塞润妮缇又一次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公园长椅上坐着。她习惯在这里放松，偶尔也能在这里找到新的灵感。
“你好，女士，发生什么了吗？”一个男孩儿在她身边坐下，关心道，“你看起来很累。”
塞润妮缇扭头看过去，惊讶地发现这个男孩有点眼熟：“我没什么，只是工作不太顺心。倒是你，你是布鲁斯收养的那个孩子吧，你还好吗？韦恩庄园离这里可够远的。”
“你认识布鲁斯？”男孩的情绪上扬了一点，“他最近好像很忙，我就出来散散心，那个庄园里空荡荡的，阿尔弗雷德说我留在那里会想太多。”
他避开了那个问题，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正在经历糟糕的几天。
“我和布鲁斯是朋友，”塞润妮缇说，“他偶尔是会很忙，不过他会记得抽空陪你的。”
蝙蝠侠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塞润妮缇也只在那天上午匆匆见了他一面。
“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我都十六了。只是……”男孩皱着眉斟酌着措辞，“好吧，我确实需要有人陪我度过这段时间。”
“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塞润妮缇，你叫什么？”塞润妮缇试图把对话从这个悲伤的话题上引开。
“理查德·格雷森，女士，”他说，“你也可以叫我迪克。”
“是个好名字。”塞润妮缇的赞扬不是很走心，不过没人纠结这个。
“你出来很久了吧，要我送你回去吗？”塞润妮缇问道。
“不了，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迪克冲她眨了眨眼，“布鲁斯虽然忙的没时间陪我，不过他会记得给我留点零花钱。”
“那就好。”塞润妮缇对于布鲁斯终于学会试着跟青春期孩子相处而不是丢给戈登照顾感到欣慰。
迪克先离开了公园，他说太晚回去阿尔弗雷德会担心他，于是就和塞润妮缇说再见了。
塞润妮缇和他分开后又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真是个好孩子，对吧。”是昨天见过的那个流浪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塞润妮缇身后，突然出声。
“是啊。”塞润妮缇跟他打招呼，“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不过也真是幸运，可不是每个孤儿都能被韦恩收养。”流浪汉评价道，“那个花花公子竟然会收养个这么大的孩子，真是难以想象，他今年也才三十多吧？我没记错的话今年春天他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可惜被一个疯子搞砸了。”
他说的是布鲁斯的三十岁生日宴会，其实不是在生日当天举办的，因为生日那天蝙蝠侠在瞭望塔上值班，不过正义联盟应该帮他庆祝过了。也正因如此，蝙蝠侠没有在生日当天收到小丑的礼物，而是在之后的宴会上收到了。
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礼物。
“那个疯子总是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塞润妮缇耸耸肩，附和道。
“是啊是啊，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神经病炸烂了我的房子我也不至于这段时间流浪街头。”流浪汉嘟囔着骂道，不过很快又停下了抱怨，转而问塞润妮缇，“你呢，因为他损失过什么吗？”
果然找一个共同讨厌的人来作为话题是建立友谊的开始，流浪汉深谙此道，不过塞润妮缇没有接下去这个话题：“我要幸运多了，近两年都没有因他失去什么。”
那是因为这两年来小丑都没有找到塞润妮缇不断变换的地址，以往会收到的小玩具无处可寄，最后都到了查尔斯的小酒吧，然后被蝙蝠侠带走统一处理。
至于小丑本人，塞润妮缇更是好久没见。就连上次潜入阿卡姆也没见到本人，顺带说一句，要不是因为这个她还不知道阿卡姆有人消失了。
“别说那疯子了，他没什么可聊的，”塞润妮缇转移话题道，“说说那个万圣节杀手吧，你上次不是挺关注他吗？”
“你真的认为那是万圣节杀手本人吗？”流浪汉突然表现出愤怒和不屑，“那只是一个抢劫犯，为了大把钞票铤而走险，又因为害怕暴露打着别人的名号干这事！”
“为什么这么说？”塞润妮缇表现出一点好奇和探究，用表情鼓励流浪汉继续说下去。
流浪汉正中下怀：“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我们都知道万圣节杀手是个复仇的魔鬼，他没道理干抢银行这种事情！”
塞润妮缇不动声色，重复道：“复仇的魔鬼？”
流浪汉卡了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之前在俄亥俄州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警察是这么说的。”
塞润妮缇记得警察只是猜测他的目的是向某人复仇，不过这种夸张的说法也可能是媒体传出来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为什么要到哥谭呢，”塞润妮缇问，“这里可不止一个魔鬼。”
“就是去年万圣节，因为……工作的关系，”流浪汉泄了气，肩膀耷拉下来，“万圣节杀手那件事让我丢了工作，于是回到了哥谭。所以我对他的事情才比较关注。”
好吧，这是个合理的解释，先后失去工作和房子的不幸哥谭人。塞润妮缇暂且当他说的是实话。
“再见，我不能再聊下去了，”流浪汉急匆匆地告别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