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午，酒吧里也不乏光顾的客人，但此时因为兼职的店员不在，店里的老板、酒保、服务员都由查尔斯一人兼顾，顿时有些忙不过来。
塞润妮缇神色恹恹地趴在酒吧吧台上，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着威士忌杯里面的冰球，下巴撑在桌面，抬头看查尔斯忙来忙去。
“你可真有精神啊。”她感慨道。
昨天和组织成员分开已经是深夜，等回到家后更是天都快亮了，一大早又被基安蒂一个电话叫起来问哥谭有什么好玩的，之后便睡不着了，干脆到查尔斯的小酒吧来打发时间。
什么扫尾工作，没她干不了吗？那组织怕是撑不到六年后了。
查尔斯一点不体谅大老板身兼数职的辛苦：“年轻人不要天天熬夜，你这样容易早衰。”
塞润妮缇叹口气。这能怪她吗，要怪也只能怪某些人的反人类作息吧。
塞润妮缇继续百无聊赖地拨弄冰球，查尔斯见她不理自己，也继续干手上的活。
门口的铃铛“叮铃”响了一声，两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走进了酒吧。
“需要来点什么，先生们？”查尔斯擦着手上的玻璃杯问道。
“不必了，我们来找个人。”年老一些的那个走到吧台旁边，坐在塞润妮缇身旁，年轻的那个就坐到她另一边。
塞润妮缇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在玻璃杯里发现了宇宙真理。
“你好，我是詹姆斯·布莱克，FBI探员，”詹姆斯拿出证件，低声介绍道，“旁边那位是赤井探员，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你，女士。”
赤井秀一适时插话道：“是有关万圣节杀手的案子，可以配合我们吗？”
“不可以不知道不配合。”塞润妮缇拒绝道，“查尔斯，帮我倒杯威士忌。”
查尔斯给塞润妮缇倒了酒，问道：“怎么了，长官，发生什么事了？”
詹姆斯说：“议员理查德·亨利和夫人在家遇刺身亡，警方怀疑是万圣节杀手再度犯案，我们来协助调查。你当然有权拒绝回答，但我们知道你消息灵通，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对吧？”
一旁的赤井秀一观察着塞润妮缇的神色，猜测这人的身份。他们行动小组大早上从华盛顿飞到哥谭，只是在来的路上了解了一下案情，上司詹姆斯只叫了朱蒂和卡迈尔前往现场调查，自己则带着他一路打听，来找到这个女人。
詹姆斯又看向塞润妮缇，但得到的回应只有一声轻微的鼻音。
“詹姆斯探员的钱包在路上被偷了，介意换个交易方式吗？”赤井秀一出声问道。
至于他本人，因为被詹姆斯带出来找人所以临时换了身毫不起眼的休闲装，身上只有几个硬币而已，连扒手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嫌弃。
塞润妮缇闻言颇感兴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艳。这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但帽檐下露出的的绿色眼睛十分漂亮，让塞润妮缇联想到晨雾弥漫的森林。
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笑道：“很上道嘛，探员。”
“你是新人吧？”塞润妮缇问。
“是的，刚入职两个月。”
听赤井秀一这么说，她便回过头跟詹姆斯笑道：“你瞧，你手下的新人都比你会聊天。”
詹姆斯无奈：“你说的对，赤井探员很有潜能。那么你的要求是什么？”
“没什么想要的，给我支烟吧。”塞润妮缇打起精神来，说道。
“好吧，第一个问题，万圣节杀手在哥谭吗？”詹姆斯没有抽烟的习惯，他看了一眼赤井秀一，后者接到暗示，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抖出半支来。
塞润妮缇没有接：“我是卖情报的，不是预言家。现在就要我回答的话还是换个问题吧。”
FBI通缉了五年的连环杀手，她怎么可能知道在不在哥谭，真当FBI和各地警察都是蠢货了。
“听说之前就有不少人想要对理查德·亨利下手，是他们中有人动手了吗？”詹姆斯换了个不那么异想天开的问题。
塞润妮缇抽出那支烟：“老亨利昨天晚上收到一封恐吓信，不过还不能确定就是犯人寄出去的，毕竟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情。”
比如让她忙了有几天的阿卡姆越狱事件，虽说比不上之前的暴动引人注目，但像这次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好几个人消失不见才叫人毛骨悚然。就跟掉在被子里的针似的，塞润妮缇几天都找那几根针找到凌晨，依旧没有结果，睡得心惊胆战。
“这么说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所谓万圣节杀手了？”詹姆斯问。
“不能，”塞润妮缇说，“既然是一直以来调查他的人，你应该清楚那个家伙的作风，浑水摸鱼的一把好手。”
“如果他选择在这起案子里隐去自己，那就意味着他要搞个大活。”詹姆斯有些发愁，“你之前也接触过他的案子，帮我们注意一下，剩下的报酬会按原价给的。”
五年前，万圣节杀手在新泽西州连续杀害四名男性的时候詹姆斯就接受了这个案子，去年万圣节，他也是在俄亥俄州查案中度过，当时他的团队差点就抓住嫌犯了，可惜还是差了一点，尤其是塞润妮缇，距成功逮捕犯人只一步之遥。
“当时她已经几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