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转了七八圈才让房间和整洁搭了个边。
然后,兰亭去找纸巾擦手时,她的目光才短暂的在那个已有些泛白的信封上停留了下。
她略微嫌弃的翻过信封,扫到信封上的名字时,面容一滞,神色不算好看。
收信人写得是她的名字,收信地址是她毕业头一年住的那个出租屋,而寄信人是袁朗,寄信地址就是这座房子所在的街道。
但这封信没有邮戳,应是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
兰亭垂眸看了半晌,不禁又想如果,我们只到这里就好了。
她不止一次这么想过,奈何往事已成定局,她唯有背负沉重的过往缓步前行,直到零五年的那次偶然会面,她才算彻底放下。
但即使已经放下,兰亭却也仍旧无法释怀袁朗的所作所为。
是袁朗的放任,才让她有勇气慢慢地越过红线。
可在这段恩怨结束前,所有人都在说是兰亭的一厢情愿,甚至在一切尘埃落定后,知晓这件事的人,只要谈及袁朗或是徐念华,总免不了隐晦的提及那位疑似绑架了徐念华的疯子。
徐念华是袁朗的医生,陈逸君的同事,而兰亭却是那个疯子。
其实,兰亭是有证据的。
或者说,在兰亭眼里,每一封来自袁朗的信件,都是明晃晃的暗示。
况且,兰亭也不是没疑心过是自己会错了意,但总是她断了联系后,袁朗自己又寻了上来,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兰亭便以为袁朗待她并非无意。
可兰亭却忘了,世界飞速往前,而对于感情的处理,她在山村之所见所闻已不大适用——有些话一定要说出口,你才能去认。
兰亭伸出手轻触信封上的名字,忽然有些想树苗。
树苗就是她和袁朗在医院救下的那只猫,遗憾的是,树苗在两年前便亡故了,而它的骨灰则埋在陈家的院子里。
临近它的坟冢处,陈逸君移栽了棵桃树,他说春日桃花一开,繁花如锦,很是热闹,这很像树苗闹腾的性子,它也应该会喜欢这棵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