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没话找话地问:“我们乱翻别人的东西,会不会不合适?”
“没事,回头送面锦旗上来,用节目组的名义发点慰问金,感谢他们收留。”
“哦。”
安静了几分钟,丛蕾又问:“还没好?”
“好了。”冷千山收回手。
丛蕾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你手机能开机了吗?”
“那个待会儿再说,”冷千山把药箱放到一旁,好整以暇,“丛蕾,我们得谈一谈。”
丛蕾立时警铃狂作:“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你说呢。”
丛蕾的脸部肌肉极其生硬,不打自招道:“尤娇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冷千山眸色深沉,蕴藏着她辨不清的情感,“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
“问你。”
丛蕾左顾而言他:“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冷千山黑着脸,见问不出个结果,换言道,“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四个字每重复一次,丛蕾就被鞭一次尸,她崩溃地说:“你能不能别提了!”
冷千山正色道:“不能不提,这件事情很严肃,我必须要弄清楚你的想法。”
丛蕾真想拿块大胶布封住他的嘴巴:“你还不够清楚?”
“当然,”冷千山谴责道,“你看,你既然喜欢我,怎么又和别人眉来眼去?”
“我和谁眉来眼去了?”
“希戈,秦秋荣,段峻,喻帆……”冷千山扳着手指头数道。
“冷千山,你有毛病!”丛蕾忍无可忍,“先别说我有没有眉来眼去,就算有那也是我的自由,碍着了你哪条道?”
“你这个人,”冷千山不赞成地说,“相当不专一。”
“你得了,少给我扣大帽子,我又没想和你怎么着。”
“为什么?”冷千山支棱起身子,“你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想和他有结果?”
这个问题显然是在刻意挑事,丛蕾横眉冷对道:“你都有白丽瑶了,还好意思问我这种话。”
冷千山大为震惊,白丽瑶居然不是尤娇胡乱栽赃,而是真的阻碍了丛蕾追求真爱的脚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白丽瑶?癞蛤/蟆长毛离了谱!
冷千山的脸色十分精彩,他平复了一下呼吸,表示理解:“你说得也有道理。”他大义凛然道,“但你实在想和我好的话,我不是不能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当我的二奶。”
丛蕾气血攻心,她一直却步不前,除了怕亲耳听到冷千山承认白丽瑶的地位,更怕一片真心被他践踏,见冷千山果真恶劣至此,丛蕾愤慨地把衣服扔给他,与他划清界限:“冷千山,你和白丽瑶的感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别恶心人!”
冷千山平心静气地说:“你喜欢我,怎么能和你没关系。”
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对他动情:“我已经后悔了,以后绝对会离你远远的!请你立刻闭嘴!”
“后悔也没用,我就要提。”冷千山为了报复她,念得更凶,“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丛蕾自暴自弃地堵住耳朵,然而她走到哪里,冷千山就跟到哪里,甚至打开了护林员巡逻用的大喇叭,跟乡镇超市开业大酬宾似的,可劲儿地重复这句话。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魔音穿耳,丛蕾被逼得无处可逃,气咻咻地爬到炕上,拿羽绒服把整个头包住,蜷成了一个虾米。
冷千山看着她缩头乌龟的模样,嘴角快咧到了耳朵根,他心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就是十分的快乐,快乐到有些飘飘然,想把她抱着使劲亲一亲。
丛蕾听冷千山没了动静,谨慎地露出一只眼睛,却见冷千山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她的正上方,屈膝跪在床上,一左一右禁锢着她的腿,意得志满地打量着她。
皮厚如斯,令人咋舌,丛蕾叱道:“下去。”
“我不。”丛蕾又推又打,两脚乱蹬,冷千山索性俯低身子,用手按住她的手,腿压着她的腿,如一座巍然泰山,把丛蕾牢牢固固地钉在了床上。
他们十指相扣,冷千山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丛蕾含屈忍辱地侧过脸,宛若一条受尽欺凌的咸鱼:“冷千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冷千山不疾不徐地说:“我要听你再说一遍。”
“我求你放过我吧。”丛蕾疲累不已。
“不放。”
冷千山沉甸甸地压着她,像个胡搅蛮缠的小孩,他明明有了一大袋糖,还要抢走她仅有的那一颗,丛蕾阖着眼,睫毛下渗出泪水,打湿了眼角:“尤娇说得没错,我是喜欢你。”她悲哀地说,“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好与坏,她都不想再要了。
丛蕾的哽咽像针一样刺入冷千山的心脏,他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