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客厅里鸦默雀静。
“什、什么?”希戈宛如在做梦,茫然四顾,“我我out了?!”
“好像是你……”陶靖呆呆地说。
“我才录两个小时!”希戈冲导演嚷道,“你们是不是疯啦!”
台本上有写,一进入别墅就会死一个人,但希戈自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万万不敢相信他会被首杀。
“你杀了我!”希戈从惊愕中缓过神,唰地指向冷千山,“你们都听到了,他一说我有病,我马上就死了,这就是他的咒语!”
冷千山想打他:“你觉得我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你?”
“你怎么不会?”希戈一口咬定,“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第一轮长桌会议启动,希戈忽然惨死,凶手未知,杀人方式未知,大家七嘴八舌地交流着,冷千山问:“你拿到卡片后都接触了哪些人?”
“除了你和小白,我都有接触。”希戈推测冷千山和白丽瑶是暗影,对他们防之又防,结果百密仍有一疏。
“哥,我知道你的死法了。”费久彬严肃地说,“你死于话多。”
“少来刺激我。”死人不能上桌,希戈沮丧地坐在小凳子上,回想自己哪里出了错。
想要捉住卧底,信息先要互通,众人分别出示自己的暗影卡,冷千山亮了牌,他的是:“有伴年年月,无家处处山。”
“山,看到没有,山!”希戈道,“卧底非你莫属,就是你杀的我!这里只有你和我有仇!”
“别叫我‘山’,恶心。”冷千山说,“你是傻的么?卧底拿的是假卡片,如果我是卧底,怎么可能拿一张有我名字的卡?”
希戈有条有理:“你故意的呗,通过这样来混淆我们的视听,而且你是投资人,肯定要给自己搞个身份玩玩。”
“已经被淘汰的人员不许参加分析。”导演道。
“看,被我猜中了,心虚了吧,”希戈拍桌,“都不许我分析了。”
冷千山置之不理,问白丽瑶:“你的是什么?”
白丽瑶亮牌:“北冥有佳人,秋水深几分。”
她说道:“按名字来看的话,写的像是如秋。”
“不是我。”徐如秋亮出自己的牌,“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这是杜甫写王昭君的诗,契合我们《汉宫秋》的主题,”段峻道,“‘秋’指的可能是汉宫秋,也可能是如秋,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剧组四个人里至少存在一个卧底。”
“这不废话么,”希戈翻白眼,“你们来上节目,不给你们身份就怪了。”
“希戈,黄牌警告一次。”导演控场,“请你保持安静,轮到你说话的时候再说话。”
“我的牌指向性更明显,”吕妙道,“亭亭玉立处,情思无人听。”
大家都看向魏亭,魏亭四十岁,实力派演员,是段峻的御用男主角,生活里不善言辞,拘束地说:“那我的牌不是段导,就是冷千山。”
只见上面是:“邈仙山之峻极兮,闻天籁之嘈嘈。”
“段峻,你呢?”冷千山问。
段峻念道:“乌啼秋月别离久,大江东去抱林峦。”
“又有个‘秋’,”吕妙说,“但也有个‘久’字,可能是久彬。”
“久彬的概率更大,”冷千山解读道,“‘彬’是林加水,符合大江和林峦。”
“要说‘峦’,冷哥不也有个山吗?”费久彬道,“我一开始还觉得希哥是。”
他把卡片打开:“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冷千山犀利地问:“希戈第一个被淘汰,必定不是卧底,这张牌为什么会指向他?”
费久彬哑然。
“对啊,”希戈像根墙头草,“为什么会指向我?假牌!叛徒,亏我把你当弟弟!”
“希哥,真不是我!”费久彬反应很快,“假如我准备拿这张牌去诬陷你,就更没道理杀你了,而且这个‘洁’也可能是小白姐,洁白嘛!”
“你一会儿猜这个,一会儿猜那个,我看你不对劲得很。”希戈掏出小本本,“狡辩,先记你一票。”
导演道:“希戈,你再插话就去隔壁的小黑屋。”
“我都壮烈了还不能多说两句?”希戈悲愤地说,“我这期都没有镜头!”
“哥,我们会帮你伸冤的,”陶靖把他的卡片递到中间,“初识少女正华年,对谈夜雨落花前。”
这张牌没有一目了然的人名,冷千山沉吟:“少女……吕妙?”
陶靖道:“对谈就是说话,也符合‘吕’的两个口。”
“刚才我们都离得远,只有吕妙碰到了希戈。”费久彬补充。
“对对对,”希戈马上说,“刚才吕妙拍了下我的肩!就是你!”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吕妙辩解道,“久彬,我猜了你一句你就怀疑我,这样显得你很可疑!”
最后丛蕾亮出自己的牌,和她分析的一样,大家都认为是指冷千山和白丽瑶。
“节目组什么意思,咱们都是暗影了?”陶靖问。
“不算卧底的三张牌,还剩七张,这七张牌里,起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