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岑映婕顺势摔倒,赵导喊了卡,满意地说:“很好。”
岑映婕爬起来,怫然质问丛蕾:“你怎么打得这么重?”
丛蕾愣道:“你不是让我尽情发挥么?”
“尽情发挥不是让你往死里打,”岑映婕捂着脸,“温韵,我和你没仇吧?”
“谁往死里打你了?”丛蕾皱眉,“我一直控制着力气。”
“好了好了,”秦秋荣打圆场,“拍戏嘛,难免的,都是小事。”
岑映婕冷笑一声,回到座椅上,她的助理立刻找了冰块给她敷脸:“姐,你好敬业啊!疼不疼?皮肤都肿了!”她指桑骂槐地说,“不像有些人,名气不大,野心不小,还要轧综艺。”
小兰嚷道:“你说谁呢!”
“谁对号入座说谁呗。”
岑映婕前年轧了三部戏,也有底气来训诫她。在她们吵起来前,赵导严厉地说:“岑映婕,温韵,管好你们的人,这是片场,不是菜市场。”
收工后,丛蕾和小兰回到酒店,岑映婕说她手重,她以为是自己的失误,小兰主动请缨拿她再试一遍,丛蕾打完,紧张地问:“重吗?你老实讲。”
“不重啊。”小兰道,“至少不会疼。”
“你看见岑映婕的脸肿了?”
“绝对没肿。”小兰斩钉截铁地说,“我都怕她敷成面瘫。”
丛蕾若是还不明白,这些年就白混了,她面色凝重:“我被整了。”
丛蕾想不通岑映婕为何针对自己,她压根没资格做岑映婕的对家,她们的实力不在一个档次,更没有利益纠葛,岑映婕整她一个小演员干什么?
“小兰,”丛蕾冥思苦想,“你去找一下今天的花絮,尤其是从岑映婕提出打耳光开始,如果机器拍到,你想办法拷一份给我。”
“我怎么问啊?”她刚入圈,没有人脉,别人八成不会买她的帐。
丛蕾自己去容易被盯上,只能给秦秋荣发消息:“在吗?拜托你个事。”
“你找我我必须在啊。”
自从出了片场拥抱的事,丛蕾和秦秋荣为了避嫌,在人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要说也只说台词。
丛蕾开门见山道:“上午岑映婕让我打她,好像是在整我。你是男一号,你面子大,能不能帮我要到片场的花絮?”
“小问题,”秦秋荣慨然应诺,“你下次见到我记得热情一点,不要辜负哥的一片痴心。”
之后的拍摄,丛蕾假装不知道岑映婕的伎俩,和她相处如故。片场的拍摄顺序是打乱的,她赶后面给特委会秘书长郑群当情妇的戏,扮相妖娆,叼着烟杆,吞云吐雾地吸鸦片,余光一扫,看到了摄影机后方的白丽瑶。
丛蕾不自觉走神,ng了两遍,拍完休息,她跟白丽瑶打招呼:“岑映婕没在这边。”
“我不找映婕,”白丽瑶道,“我是来找你的。”
丛蕾闻言,如同被正室找上门的小三,涌上心头的不是惊讶,而是心虚。尽管她和冷千山并无苟且,却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天然地矮了一截。
幸好丛蕾是个演员,她茫然地问:“找我?”
“对啊。”白丽瑶俏皮地说,“《沸腾》的节目组已经敲定我去当飞行嘉宾了,我想来咨询一下你,录制时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才录制了一次,不算很有经验,不过大家性格都不错,你不要担心。”丛蕾松了口气,疑惑道,“你怎么不去找冷千山?他应该比我了解。”
“他太忙了。”白丽瑶满腔爱意,“我不想打扰到他。”
冷千山忙碌归忙碌,白丽瑶也有她的私心,她第一次见丛蕾,就觉得她生得极好,但是她和冷千山成为同事,便不那么好了。白丽瑶欣赏美女的前提是这个美女不要出现在冷千山附近,想靠近他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她久战成军,对于威胁自己领地的人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丛蕾的表现没有指摘之处,白丽瑶稍稍定了心:“阿冷的脾气直,说话也不好听,如果冒犯到了你,你不要和他置气,他没有恶意的。”
这一番交心之言,俨然是在维护她的“自家人”,丛蕾强颜欢笑:“我不会。”
也许是时机未到,她和冷千山都没有留彼此的联系方式,听到白丽瑶的话,丛蕾彻底断了这个念头。工作时,他们是名义上的队友,一旦回到现实生活,不过是两条毫无交界的平行线。前几天的相处仿佛一场美梦,白丽瑶给丛蕾敲了响亮的警钟。
一周后,第二次录制来临,这次的主题是丛林奇遇,他们将徒步进入热带雨林,进行为期三天的野外求生。
丛蕾带上小兰,从嘎洒下飞机,抵达西双版纳的首府景洪。小兰起了个大早帮她化妆,问道:“姐,还是按你先前的风格化?”
丛蕾翻着台本,想到又要和冷千山见面,心神不宁:“嗯。”
小兰拿出她常用的眼影盘,丛蕾又变了主意:“算了,化淡点,眼线用浅棕色。”
小兰不去现场,在酒店等她录制,丛蕾换上冲锋衣,跟随大队伍前往集合处。节目组收缴了他们自带的行李,每人只能选五样官方提供的道具。上一轮冷千山的成绩最好,有优先选择权,他挑了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