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动于衷,摆明了就是不方便。
“现在打开车门,怕是许多人一哄而逃。”警卫也有些难办了,他无措地搓着手,他的客套话只是一个问句,没想到来找人的指挥官大人真有他的不方便啊。
警卫小心说着,“其实多得是人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这种事情我们说得也不算,人都挤在里面很难找,如果过时没发车那就会延误,总部会找我们麻烦的,您不用在意,但我们可是麻烦了。”
喻卓直接迈步开走,警卫还以为他要暴力拆车,立刻拦在面前:“指挥官大人,您不能这样。”
“让开,没时间了。我亲自找人,只开对应的车门,总可以了吧?”喻卓几乎没怎么用力就给警卫推了一个趔趄,这时的警卫才反应过来,可能根本没有所谓不该上车的人。
就是指挥官大人自己想带个人出来啊。
警卫有些晕了,却又不好说些什么,跟在喻卓后面,祈祷着他快些找到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其实车里根本看不出来,总部只说运人,又没个指定数目和名单。
左右都得罪不起,只能左右都糊涂着。
喻卓的步子越走越快,警卫甚至小跑才能跟上,而等喻卓小跑起来的时候,警卫已经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了。
“时婷。”他毫无弧度的嘴里机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和冰冷的机械女音广播好似二重奏一般。
时婷在车厢里几乎是一下子就看见了喻卓,他长得挺拔,生得俊朗,在人群之中很难不注意其中,她的嗓子有些发哑,在研究所还有齐星河督促她喝水,离了研究所她连水都没有。
“在这。”她伸出手,却并没有引起喻卓的注意,她就这么看着他从她的世界路过,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她抿抿嘴,更大声的喊了一句,却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也许他根本不是来找她的呢……
“别傻待着了,你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段蔓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拉着她的胳膊推搡着人群,追着喻卓,“我听见了你的名字,她就是在找你。”
段蔓笑着,尽管獠牙让她的笑容不那么美丽,却又另一种明媚在其中:“哪怕只有一个人离开这个列车也是好的。”
在这期间段蔓还不忘大嚷道:“我照看得小伙伴们,要是在我离开的时候少了一根毫毛,你们所有人都跑不了!”
时婷心跳如鼓,她甚至有一种冲动,就这么飞吧,飞起来吧。
“喻卓!”时婷又喊了一声,她加大了声音,引来了更多的视线。
窗外的喻卓也似有所感一般停下了脚步。
暗红的发丝随风摆动,他的手握成拳。
而她也明白了,他之所以停下来不是因为听见了她的呼喊,是因为列车到了尽头。
他偏头和姗姗来迟的警卫说了些什么,又重新将视线放到了车窗上,这次时婷看清了他的正脸,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严肃面庞,他用嘴喘着气,脸上带着红晕,茶色的眼睛不再是毫无波澜,里面荡着的尽皆是焦急。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时婷高举着手,喻卓怔愣一瞬,而后飞快地走到了车窗前,他将手放到了车窗上,汗水在车窗上留下了一个掌纹清晰的印记。
“开门,我要找的人在这里。”
这次,时婷听见了他说得话。
车门打开,阳光重现,污浊的空气得到更迭。
“指挥官,段蔓是个勇敢又善良的人……”她的第一件事不是深呼吸,而是朝着喻卓指了指身边的女孩儿,可女孩早就跑开,她还能看见段蔓跳起来朝她挥手作别。
段蔓要去庇护她的伙伴了,她不想离开。
警卫拦着其他异人,只有时婷成功从列车离开,门再度关闭,听取哀嚎一片。
喻卓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恍若刚才的神情是出自另一个人。
他就像一棵劲松那样挺拔,好似雨打风吹都不会动摇他一分一毫。
可事实是他并非不会动摇的人,他来解救她了。
“1、非我族人,其心必异。2、危险分子不能潜藏在人类中。3、请异种基因0.3%以下的异人拿好身份登记,登车前往伊马芬岛。”
冰冷的女广播音再度响起,喻卓看向无名处:“4、遇到危险叫我的名字,我会更改规则。”他向她张开了手,如果不是眼神不在看她,她甚至以为他要抱她。
时婷还没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列车发动疾驰带来的风声和响动就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也许这并不是一个说这种话题的好时机。
“乖孩子,还好,还好你还在……等等,你的脸怎么了。”齐星河姗姗而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时婷面前穿着他的常服,纯白的连帽衫,做旧的牛仔裤,像是随便套上就急着出门了。
时婷的脸后知后觉的又开始疼了起来,她揉了揉,却被齐星河拉下了手:“别碰,跟我回研究所,我给你好好处理一下。”
喻卓冷嗤,然后将时婷手里还攥着的收纳袋抽出:“齐教授,你已经抛弃她了,搞清楚,这是你们研究所发来的身份信息。你要不要仔细听听广播里都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她手里的个人信息意味着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