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谈柴额头冷汗直冒。
沈策见此,伸手取下白布。
白布一取下,谈柴哆哆嗦嗦的声音传来,“是我贪财,我没有雇主。”
话音刚落,与此同时,一道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一节手指“哗啦”一声掉落在地上。
此时还在吃花生的奚乔也是顿住,她没想到沈策竟然是来真的。
大理寺卿不愧是大理寺卿。
一旁的萧景倒是见怪不怪,他低头道:“还没有想好吗?”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谈柴惊恐道。
萧景悠哉哉地坐在他身旁,一本正经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
“是……是上面有人透露的。”谈柴此时已经见识到他们的恐怖之处,也不敢再撒谎隐瞒,他视线看向自己的伤口,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萧景继而将腿搭在桌案上,问道:“是谁?”,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在闲谈辞赋。
谈柴如今哪敢小瞧他们几人,如同是见到索命的冤魂般,他吓得面如土色,语无伦次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何人,当时是晚上,他们身穿黑衣,看不清容貌。”
“你确定是真的没看清吗?”
“真……真……真的。”
“既然你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我们的行踪,那你总该知道你的雇主是谁?你可别说你也不知道你的雇主长什么模样。”萧景歪着头,语气幽幽道。
这不过是极为正常的询问方式,旁听的奚乔在话里话外都听出浓浓的威胁之意。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沈策手中的剑再次斩向颤抖的手指之时,手指主人突然大吼一声,“我知道。”
剑身离手指不过一寸之地停了下来,几人的视线齐齐望向说话之人。
谈柴不停地吞咽口水,闭眼无力道:“我不知道雇主姓甚名谁,每次来佣兵协会都戴了一张黑色面具,从行走步伐来看,他应该已过花甲之年。”
语罢,他垂下头,道:“几位大侠,可以放了我吗?”
一番话说完,并没有回音。
沈策仍旧是握着剑,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下来,而一旁的萧景则是蹙眉凝思。
过了片刻,萧景道:“那人外观还有什么特别吗?”
谈柴知晓他问的是那名雇主,他闭上眼冥想,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生机,蓦地,他抬头,语气掩饰不住的惊诧,“他左手手腕……”
话未说完,窗棂纸上倏地飞进来一枚银针没入谈柴咽喉,旋即,谈柴便没了生息,手垂了下去。
此时,屋子里有一道人影提上剑望向银针飞来的方向就冲了出去,还未等奚乔反应过来,那人影就刺破窗棂纸,顺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和萧景则留下来查看谈柴的死因,两人拔出银针检查一番,发觉此银针并无剧毒,唯一的问题则是出现在谈柴的身体上,飞来的银针应当只是辅助作用。
奚乔找了一处宽敞的地儿,把谈柴的尸体进行解剖,一看,便大惊失色。
谈柴腹部含有大量剧毒,肝脏颜色都已变得暗红,胃部还有未曾消化的毒素,其口腔与喉舌处含有粉末状的剧毒。
可看出雇主对这些人的狠毒,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此人行为处事的周全。
趁此空暇,奚乔也向萧景打听了不少有关佣兵协会的事情,佣兵协会分为特级、一级、二级和三级,以及没有达到级别的佣兵,根据不同等级任务的完成度来区分佣兵,有级别的佣兵胸前皆印有一朵黑色幽冥花,而奚乔方才解剖之时并未发现,像谈柴这类的杀手,应当是属于没有级别在身的佣兵,想凭此任务一朝挤入二级行列。
不得不说,简直是异想天开,搭上命不说,还没有得到协会的认可。
不知不觉间,距离沈策去追黑衣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时辰。
两人在此期间又去隔壁房间解开客栈老板和伙计的绳子。
见天边日落西山,倦鸟归林。
出去追人的沈策还未回来,坐在门口两侧的两人也不禁发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