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加入战斗缠住为首之人,沈策当即杀入重围,单手揽起奚乔离去。
他剑鞘抵住奚乔,不让她失重摔下,一边又转头朝萧景喊道:“走!”
见另一边成功救出人,萧景也懒得与他们打起来,毕竟都吃不着好。
他从腰间拿出火花球,往地上一扔。
登时火花四溅,一团烟雾笼罩。
杀手们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和眼,趁此时,萧景一番嘲笑,“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抢这千金头颅?回去再练几年吧。”
说罢,御轻功离去。
为首之人见今日被讥讽,他一双狠毒的鹰眸死死地盯住萧景离去的方向,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握紧拳头。
***
京云府署。
萧景见匾额的字,屏息落地之时向前一个趔趄。
抵达县衙之时,两人已在门外等候。
他打开黑布瞧了一下头颅还在,顺势扔给大门前持剑站立的沈策。
沈策接过丢过来的“黑球”,向前推门而进。
三人直接来到安置宋县令棺材的地方,打开棺材,将头颅放进去。
就近找了一丛树林打算将宋县令埋葬,以此掩人耳目。
奚乔对着宋远徵分裂的尸体,强忍着干呕将他拖出去。
这人吃这么多干嘛,还怪沉。
她一步一步地将尸体拖到外面,而此时萧景已经在小树林旁挖好坑。
沈策则用县衙柴房里的铲子将泥土堆上去,尸体被草草埋葬之后,他又去把棺材合上。
事毕,萧景又带着讯薄往牢狱方向走去,语气轻飘飘道:“静俭,我现在去牢狱写一下令嘉的供词,你带着奚娘子再去查看一下林五的尸体。”
身旁之人没说话,但萧景才不会留给他反驳的语气。
麻烦的小娘子还是交给沈静俭好了。
等沈策转身之际,他已消失得不见身影。
出了房间,沈策和奚乔一同来到西厢房。
西厢房和义庄并无多大差别,屋子里放的不是无人认领的尸体便是杀手或者恶霸的尸身。
而林五是个意外,他不是恶霸,也不是无家可归之尸。
他是帮凶,是行刺疑犯,被滞留在此处寻证。
如今真凶落网,他的尸身自然也该归土,只是他的世世代代禁止考取功名。
且不说能不能考中,怕是以后都没这良机。
思及此,奚乔哀叹一声。
来到西厢房,望向屋内整齐划一的白布,一半都是上次刺杀她贡献出来的。
前面之人似上次一般,递给她一把火折子,自己则上前查验林五的尸身,奚乔见他如此贴心,朝前面之人莞尔一笑,“多谢沈大人。”
火折子跳动的火焰旺盛而又有力,她的手凑近了些,竟折射出沈大人面色微红。
奚乔面上浮现一丝疑惑,她歪头想要看得更真切些,岂料,被看之人猛地抬手,将两人隔出一条空隙来。
“奚……娘子。”
见他在唤自己,奚乔抬眸不解,“何事?”
手中的火折子紧挨她的面容,暖黄色的光摇曳,照得她俏丽的容貌充满柔和与力量,明亮的杏眸如同天上的珠玉夺目炫彩。
“出了何事?沈大人。”
一句话将沉思的沈策拉回,见自己方才的幻想,他紧张地垂下头,敛眸道:“林五的尸身无碍,明早叫人来领走吧。”
此时,他的耳垂又不争气地泛红。
好在旁边之人并未看到,他起身拉远与火折子的距离。
***
次日一早,身着青衣的萧景风风火火地赶来县衙。
恰在此时,奚乔睡眼朦胧地出现在县衙的大堂。
见此情景,萧景的嘴恨不得吞下一个鸡蛋。
她怎么也在这里?
萧景整个人处于石化,精神也处于半痴半呆状态,他瞪大自己的双目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在这里?”
闻声,奚乔此时转头看见惊愕失色的萧景,面面相觑,她挠头苦笑,“昨夜和沈大人验尸有些晚了,我回村也怕打搅村民,正好就在此暂歇小会儿。”
萧景皱着眉听完奚乔的解释,才点头道:“哦。”
他看向大堂高位上的人,也没再追问奚乔,顿时拍头失笑,“瞧!把正事忘了。”
说罢,他从广袖里取出一封信,递交给高位上的人,道,“静俭,这是京城来的一封手书,命我们带上讯薄启程回京。”
沈策接过信,打开瞧见落款之人的印章。
他倒没多惊讶,慢条斯理地叠好信纸,道:“稍待林五的尸体处理好了,我们就立即启程。”
门外的奚乔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心里一空,仿佛是珍贵的回忆在飞快地流逝,任凭她如何也抓不住。
辰时。
县衙被一阵叩门声打破。
屋外的奚乔低着头去打开门闩,抬头一看,来人竟是宋夫人。
今日的宋夫人敛去了一身华丽,只着白衣布裙,和善道:“奚娘子,我来找沈大人。”
她笑着点头回应。
虽说她不解宋夫人的变化,但奚乔还是领着宋夫人来到县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