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之外,风沙劲吹,暴风卷着沙砾漫天飞舞,天地间昏黄一片,沙丘腾挪位移,变幻莫测,旷野中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呜咽之声。
一匹单骑出现在风沙之中,马上之人一勒缰绳,战马长嘶驻足。那人掀开斗笠,望向远处的绿洲,面露惊喜之色。
“烟儿!”他对着绿洲大声呼喊,可声音一经发出,立即被呜咽之声吞没。
房间内,沈非烟准备煮一壶奶茶。
余桂枝受了伤,躺在里间的床上休息。姑娘们坐在外面守着她。
沈非烟把砖茶打碎,加入沸水之中,放在炉火上煮沸,然后掺入牛奶,还有盐巴,继续煮,末了,她还加了一点炒米放在奶茶里,整个房间弥漫着米香奶香和茶的香气。
此时此刻,在这小屋之中,姑娘们围着温暖的炉火,煮一壶香气四溢的奶茶,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感觉温暖且安全。
这时,一声隐约的呼喊随着风声飘进了沈非烟的耳朵,她的手一颤,险些被奶茶烫了手。
“沈姑娘,有人喊你!”金琳说。
姑娘们都望向门的方向。
沈非烟再仔细听。
外面沙石拍打着窗棂,在一阵阵尖利的呜咽声中,又传来几声“烟儿”隐约的呼喊。是他,肖景瑜他回来了!
“是肖公子!”阿吉珍看了一眼沈非烟,冲上去打开了门。
一阵风沙迎面扑来。
姑娘们眯起眼睛,衣袖掩面,只见从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中走近一个人来。
肖景瑜翻身下马,带着一身尘土走到了门前。他一眼看到了站在几位姑娘身后的沈非烟,眼神中立刻闪现出欣喜的光芒。
沈非烟站在姑娘们身后,她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望着他。
“肖公子,真的是你!”阿吉珍惊叫。
姑娘们都是又惊又喜。
阿吉珍走出门外替他去拴马。
肖景瑜大步走过来,难掩满脸的激动,握住了沈非烟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
“咳咳!“金琳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姑娘们以手掩口都笑起来。
肖景瑜这时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别人,于是他也笑了,放下握着沈非烟的手,双手在一起搓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
“你……回来了?”沈非烟脸颊微红,她望向门外,外面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就你一个人吗?”她有些奇怪。
“嗯!我怕你们在这里不安全,于是就先赶了回来。你们都还好吧!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他说着你们,眼睛却只盯着沈非烟一个人。
“怎么没有!”听到遇上麻烦几个字,金琳这下可委屈了。“你的沈姑娘差点让人抢去了!”
“什么?”肖景瑜扭头看着她,眉尖拧在了一起。
“没有!你别听她瞎说!”沈非烟说道。
“我怎么瞎说了,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吧,因为这店是你开的呀!你要当心他们还会来的!”金琳纯粹就想吓唬吓唬肖景瑜。
“究竟怎么回事?”肖景瑜又问。
“有人来我们这里闹事,还砍伤了余桂枝。”钱玥说。
两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肖景瑜听的火冒三丈,他挑起门帘,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余桂枝,然后愤然走了出来,说道:“是什么人竟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
沈非烟想了想说道:“我见他们的穿着,不像是平民,却像匈奴的贵族,而且,我听旁边有人称呼为首那人为‘小王爷’……”
她正说着,阿吉珍拴好马推门走了进来。
沈非烟看见她进来,又说道:“对了!他们一共丢下了五匹马。这几匹马都十分漂亮,而且那些马都是身强体壮的,那天被毒蝎蛰伤,喂了解药之后,很快也就好了。”
肖景瑜听她如此说,也很好奇想一看究竟,于是与她一同到马厩中去看。
金琳也抬腿就要跟上,被钱玥和阿吉珍一人一边拉住胳膊这才停下脚步。
于是几个姑娘不再打搅他二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二人来到马厩之中,只见五匹俊马呼嗤呼嗤喘着气,一双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们。几匹马个个都是皮毛光滑铮亮,威武健壮。其中有一匹最为特别,那马长得高昂雄俊,全身呈暗红色,四蹄却是雪白,眉心也有一撮白毛,全身毛皮水滑光洁如同绸缎一般。
肖景瑜摸了一下那马的脖子。马打了个响鼻,昂起头跺了几步。
“这是踏雪无痕!”肖景瑜喜出望外。“此马速度极快,传说踏入雪地几乎不落痕迹,所以得此美名。以前,匈奴大汗曾经送过一匹给父皇。此马世间罕见,珍贵无比。”
原来如此。沈非烟点点头。她想起系统所说匈奴有两位王子,一个主和,一个主战,于是望着肖景瑜说道:“莫非那人真是小王子浑邪?”
“很有可能!”肖景瑜回答,他想了想又说道:“匈奴人爱马如命。而且那个浑邪又最是刚愎自用,傲慢无比。你们缴获了他的战马,等于给了他极大的羞辱,他一定不会罢休的。”
“我们可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管怎样,现在这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