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这三人吃的倒是平静,最后也爽快的付了钱,临走时还告诉沈非烟下次还会来的。
看的出,他们对这里的饭菜真的非常满意。
他们一走,沈非烟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村长家,她想问清楚这黑脸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官府对他没有一点惩治。
“非烟呀!”到了村长家,村长掐着胡子说话了。“这件事你别提了,那天黑脸人在官府被押下去不久,就有人上门要求提人,说此人是他们的人。据说是朝廷派了人来我们定平县兴修水利。要在伏龙山西北方向开挖一个大塘,作蓄水之用。咱们县南高北低,西北角刚好是几条河条交汇之处,若真能挖塘蓄水,用于农田灌溉,可谓是造福万世子孙呀!所以说,知县大人一听如此就十分高兴。这时那人又说那黑脸汉子就是在工地当差的,要求放人。知县大人一听岂有不放之理,于是就把他给放了!”
“噢!原来如此!即是朝廷有此利民之举,我们自然是支持。那么村长您看见他们在挖水塘了吗?”沈非烟问。
“据说此项工程庞大,需耗时几年之久,我才去看过,见有人在西北角勘察地形,也许不久就会开工了。”
沈非烟点头沉思。
这时村长又笑盈盈的问:“非烟,你觉得我那侄子卢知秋为人如何呀?”说罢满怀期待的望着她。
“噢!贵贤侄气质不凡,又有学问。此番进京大比,一定会金榜高中的。”沈非烟向村长深深作一揖说道。
“噢?你竟如此看好他?”村长面露惊喜。
“唔……”沈非烟低头不语,她暗自寻思,我只是知晓前世之事而已。
“看来你们对彼此印象都很好,那么我让他以后经常去你店里坐一坐。”村长笑起来。
“不用!”沈非烟连忙摆手,见村长面露不解之色,又解释道:“眼看进京赶考在即,还是应当惜时治学。我店中人来人往,事务繁杂,恐影响了贵贤侄学业。”
“哈哈哈!看来你还很为知秋着想,很好!很好!我知道了。”村长开怀大笑。
从村长家出来,沈非烟一路往店里赶,她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今天是田地租赁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好几位事先约定的客人都到了,大家在店里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老板娘带他们去自己的田里种地,这些衣着光艳的城里人一个个摩拳擦掌,看上去即兴奋又期待。
沈非烟到了店里和大家打招呼落座。
这时,有两个姑娘扭扭捏捏的走到沈非烟跟前,说道:“妹妹,我们有一事相求,你一定得答应我们……”
沈非烟微笑问道:“何事?你们只管说。”
“我们种地,必须是小肖来指导我们。”那姑娘望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肖景瑜,一脸娇嗔。
“是呀!我们就是冲着小肖来的。必须他教。”另一个姑娘也说道。
沈非烟在心中默默表示了一下对这两位姑娘的无语。暗想这小肖可是五谷不分,让他来指导你们种地,这地还不知道会被种成什么样子。
可是她也不能拒绝,于是她安抚了一下这两位姑娘,表示会尽量替她们安排,满足她们的要求。两位姑娘很高兴,于是继续坐下等待。
这时另一位客人也走上前来说话了,她手中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老板娘!还记得我们不?”那女子笑脸如三月春风,一点也不似上次那般刁蛮。
沈非烟一看,原来是上次那个训斥孩子喂鸭子的有钱妇人。
“记得记得,您又来啦!孩子也来啦!”沈非烟笑望向那个男孩。
“阿姐好!”孩子清脆的喊了一声。
“哟!几日不见,越发知礼了。”沈非烟称赞。
“是呀!这孩子眼看着懂事了!”有钱妇人喜悦道。说着,她往沈非烟手中塞了一个布袋子,沈非烟一提,袋子沉甸甸的。
“这是何物?” 沈非烟问。
“是鸡蛋!鸭蛋!”有钱妇人高兴的说。”不是上次从你这里买了几只鸡鸭回去嘛!已经下蛋啦!”
“都下蛋啦!养的可真是好呀!”沈非烟也很高兴,她将布袋打开,往里一看,果然是白花花的圆滚滚的鸡蛋鸭蛋。
“这些都是带给你的!”有钱妇人说。
“这怎么行!“沈非烟拒绝,“你们辛辛苦苦养大的,下了蛋当然是你们自己吃了。”
“是孩子一定要带给你的!”她笑着说。“这小鸡小鸭都是这孩子养大的,真没想到,他养这些鸡鸭来可真是细心,又爱护它们。我根本没想到他竟有这个耐心。你不知道,我儿子在家以前那可是混世魔王。谁也不管住,他也是谁也不去管的。自从有了这些小鸡小鸭,他的心思就全在它们身上了。再也不出去淘气惹事了。也是有意思,那些小鸡小鸭也只认我这儿子,跟他可亲了。”
她缓了缓继续说道:
“我们街坊邻居也有家里有孩子的,以前那些孩子总跟我儿子一起玩,他们见我儿子养了鸡鸭,一个个也都吵着要养。还有那些大人们,都夸我儿子怎么突然就懂事了。说他做事有条理了,也知道心疼大人了。你明不明白,我这当娘听到人家这样说我儿子,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