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似乎很是笃定,端起白玉条案上的琼浆灵酒轻嗅了一下。
夏礼被他这个态度唬住了,看了一会儿陈拂衣后又将目光投射到三弟子身上。他倒要看看,养花小能手有什么招数能使出来。
“王庭圜眯起眼,在陆三斤说完“请”之后,他迟迟不语。同是剑修,陆三斤蓄势待发的肢体动作他哪儿能看不穿?这小子想打快攻,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王庭圜将逢春横在身前,双手并指抵在剑身上,“陆道友。”
众人都以为王庭圜回应过后就要开打,睁大着眼睛都不想错过。谁知道王庭圜下一秒问道:“陆道友的剑很别致,敢问剑名是?”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将目光投射到陆三斤的剑上,对啊,陆三斤这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比照着夏礼来的,剑名叫什么呢?这一刻,八卦之魂甚至冲淡了众人看论剑的谷欠望。
陆三斤一愣,看向手中长剑,“它叫故念。”
哦豁?
故什么,念什么?
听起来很刺激啊。
看论剑的修士们无一不是变着法儿地偷瞄陈拂衣脸色,而距离陈拂衣最近的洪荒集团员工们集体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秒骤降的温度。
毕方甚至蹭到了几条肥遗中间,“兄弟,挤一挤,我要冻僵掉了。”
苏有幸和涂山夭夭小声嘀咕:“脸上一脸风轻云淡,其实介意的要死。”涂山夭夭疯狂点头:“这算不算傲娇的一种?”
鸾鸟一边嘿嘿嘿一边掏出小本本飞快地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写了点啥,传阅收看的都笑得一脸荡漾。
白泽抚着自己飘逸的长发,与狌狌看似非常正经地分析了一通,最后得出结论:如果以后要用剑,记得避讳剑尊佩剑。
整个洪荒集团有秒懂的,有过度解读的,有单纯觉得冷的,当然也有一脸懵逼,不明所以的。
“剑尊为何不豫?”烛龙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走到了青丘九尾狐筠灵的身旁,“可是因为那剑修的佩剑?”可那剑与戾仙剑相差甚远,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筠灵想了想告诉烛龙:“不,主要是因为......他自己的剑。”
烛龙:“???”想不明白的烛龙一个没控制好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天就忽然黑了一下,“抱歉。”他说着,天又亮了起来,“我在思考问题。”
陡然出现的异象让修士们惊慌了那么一小下,而后发现导致异象的源头被叫做烛龙之后又陷入了兴奋。
这就是视为昼,瞑为夜的钟山之神烛九阴吗?
灵气低谷的年代还能见到活的,这辈子值了。
夏礼察觉到陈拂衣的不快,在短暂的黑暗中凑到他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若说故,你我更——”他话没说完,陈拂衣忽然转头,夏礼的唇堪堪擦过对方脸颊。
陈拂衣淡淡道:“不做故人,但唯卿尔。”于我而言,你一直都在,不过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寻便是了。
夏礼愣住了,摸了摸胸口,好奇怪,仿佛有什么在微微发烫。
谁也不知道烛龙短暂的乌龙下,陈拂衣和夏礼发生了什么,只是天再次亮起的时候,夏礼躺到了陈拂衣怀中,化成了剑体。
陈拂衣将他平置在白玉条案上,垫了织祥云的锦垫。他斜斜侧过身,倚在条案上,一手支着头,一手虚虚盖在平放的剑身上。是个闲适却有满含着占有欲的动作。
王庭圜微微一笑:“陆道友,指教了。”
逢春绽放,剑光如百花齐放,他竟然使的不是从前那般的引雷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