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自觉青萍剑:“为什么?”
绝仙剑道:“你打架时候我冲上来和你嘀嘀咕咕,你想想剑修什么反应。”
青萍剑沉思几秒:“把我们一起祭出去?”
诛仙四剑沉默了,倒也是。
李庭松已经凭借剑匣的威力将失去白骨精加成的大骷髅消耗地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剑就能给这场战斗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剑修耍帅这个情结大概是从小培养的,李庭松腾身跳起,指挥着十六柄飞剑正要来个“万剑归一”直指大骷髅眉心,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时候——
另一柄闪着青色光芒的长剑洞穿骷髅的后心,大骷髅瞬间散架。
李庭松的万剑归一归了个寂寞。
小剑修哗一下趴倒在剑匣上,一方面是脱力,另一方是心碎了。
陈拂衣自散架的骷髅后缓缓走来,漫天的骨屑犹如纷扬的白雪,在他身侧扑出一条白骨路。飞出的夏礼回到陈拂衣手中,后者挽了个剑花,拂去剑身上沾上的骨屑。
“这也太帅了。”杨晓天方才离得远,只看见一人持剑而来,白骨铺路,燃得不要不要,现在走近几步才发现,“我靠,是陈前辈。”
紧接着,“夏夏夏、夏前辈。”杨晓天结结巴巴地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知道我国有一群修仙的大佬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剑便成人是另一回事。这受到的刺激不是同一个等级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灵吗?”林初深吸一口气,“我一会儿上去要个签名的可能性大不大?能当传家宝哦。”
夏礼抬头看着仍旧乌云盖顶的结界,颇有些惊疑地道:“咦,你刚刚没把结界破开?”
陈拂衣眯了下眼,屈指一弹,一缕剑气笔直射向骨屑堆积的小鼓包。
连续密集的讥笑声传开,密密麻麻的骨架扭着身子有韵律地起舞,杨晓天三人顿时迷瞪起来,三名散修和天灵宗的外门弟子也没坚持多久,就被骨头架子摄去了魂。
李庭松原本也逃不掉,不过青萍剑顺手给他来了一下,让他和剑匣躺到了一起。
“天魔舞?”夏礼挑眉。
“天魔舞是什么东西?”青萍剑没见过这种后来演变的功法,他也不受天魔舞的影响,就看着一堆骨头架子在面前七扭八扭,和看个上下乱飞的嗡嗡嗡蚊子差不多。
夏礼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想了想道:“就是......就是看着看着你就沉迷了,然后被摄走魂魄的一种功法。”
青萍剑似懂非懂,“和白骨摄魂幡差不多的东西?”
夏礼:“那可能还不如摄魂幡。”
白骨精的天魔舞跳的卖力,耳畔似有莺莺燕语娇柔声软,悦耳的铃铛响声更添几分缱绻缠绵。
然而站着的剑修与六个剑灵却仍然无动于衷。
“她要跳到什么时候?”青萍剑问。
夏礼摊开手:“不知啊。陈长老怎么说?”
陈拂衣看向其中一具骷髅,这骷髅乍一看与其他几具没什么不同,仔细分辨,却能发现所有起舞的骷髅都以它为基准,陈拂衣向夏礼伸出手:“来。”
夏礼朝他走过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陈拂衣握着他的手掌,轻微的战栗传遍全身,那颗冰冷坚硬的心都滚烫起来。
区区天魔舞,怎么挡得住这锐不可当的凌空一剑。
什么白虹贯日,昆仑碎雪,剑修要是耍起帅来,多好的形容词都当得起。
可惜了在场的小修和凡人,被摄魂夺魄之后没能欣赏到这漂亮的一剑,而诛仙四剑和青萍剑——
“也就那样。”青萍剑满不在乎道,“还不如让我来。”
绝仙剑剜他一眼,“闭嘴吧你。”
陷仙剑还要补一句:“当心一会儿把你祭出去搅骨头,就像凡人那个什么......粉碎机?”
天魔舞被断,几名小修率先回过神来,除了李庭松还趴在自己的剑匣上呼呼大睡,三名散修望着陈拂衣,眼里几分敬畏几分崇拜,倒是那个天灵宗的外门弟子,不声不响地去将三名凡人解救出来。
白骨精这下终于显出真身来,她在骨架上为自己覆了一层人皮,看起来像个楚楚可怜的芳龄少女。她以手掩面,站在累累白骨上,哽咽道:“仙长大人如此狠心,妾寻情无路,求爱不得,不过是想要郎君多陪妾几日罢了。”
刚清醒过来的杨晓天抬头一看,倒抽一口气:“草草草,画皮!?”
“是白骨精。”天灵宗的外门弟子小声纠正他。
杨晓天转头看她,微笑着诚恳道谢:“谢谢姑娘,啊不对,谢谢仙子前辈。”
天灵宗外门弟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有练气初期,和你们也差不多。”说完,也抬头望向半空中的陈拂衣。
白骨精扮作可怜的模样完全没有引起陈拂衣半点青绪波动,任她哭得梨花带雨,也抵不过手中夏礼的轻微颤动。
夏礼忍着笑【她说这个谁懂啊?她不会找个男骷髅吗?】
诛仙剑接着道:“也许是找不到吧。白骨成精毕竟少数,不如换个方向,往鬼里头找找。”
“有点道理。”诛仙四剑自己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对。
对面白骨精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