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不折我寿吗?我受不起受不起。”
帅云霓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下意识还是现代人思维。
看到跟她差不多大的玉隐给自己下跪觉得折寿,赶忙扶起来。
“女先生受得起!” 玉隐虽然不堪帅云霓的手劲,但也固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要不是您今日的出手相救,玉隐怕早就被卖到谢家了。”玉隐一想起谢易安的那些用残暴手段虐待府里妻妾的传闻,还是后怕,眼泪不受控制滴答答往外冒。
“别哭别哭,从以往后都有我来罩着你,这王城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帅云霓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拉她起身。
“若你没有去处,便跟着我,今后有我一口饭便就有你一口饭,我养你!” 见她掉眼泪,更是心软,脑子一热就许下了承诺。
完全将自己还在想方设法找办法回去的事给忘了。
玉隐听到帅云霓这番话,眼泪落的更多了。
帅云霓最见不得旁人掉眼泪。
她虽然自幼被父母抛弃,但她运气好遇见了拳馆的师傅。
把她养在拳馆里,小学有师弟陪着玩闹,中学有师兄领着做作业,酷暑寒冬,都是馆里那些男人们捧在手里的宝贝,哪体会过什么大悲大痛之事。
没穿越到这里来之前,她帅云霓这辈子吃过的唯一的苦,也就是习武的苦。
流泪?根本不存在,就算在她人生中最重大的比赛中失败,最后也不过就是暂时错失了人生进阶的机会。
旁人若是掉眼泪,她总觉得那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玉隐哭的更厉害,又追加安慰:“女儿有泪不轻弹,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习武,让那些坏东西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帅云霓哄人功夫还不赖,表情夸张,肢体动作丰富,玉隐很快又被她逗乐。
云寄山在一旁看着自己这个小女娘想方设法去逗一个青楼女子,更觉稀奇。
古往今来,哪个清白的闺阁女子会愿意跟青楼的妓生有关系,可她不仅做了妓生的女先生,现在还出面替她打擂赎身。
他们现在虽为夫妻,但并无夫妻之实,他自有自知之明,若她没有太出格的举动,他无权管太多。
拿剑起身,“我叫小五叫了马车,我在外面等你。”
帅云霓愣了愣,点头,“好。”
“怎么样?” 云寄山的离开对帅云霓来说,像是卸下了心里的巨石。
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急忙询问玉隐是否同意自己刚才提的建议。
玉隐摇摇头,擦擦泪。“玉隐何德何能,我早就不是清白身,而您是我的先生,更是云府的女娘,云将军的妾室,纵使我知您的心思,可这王城,流言蜚语最是吃人。我不想让您为难,不想让云府为难,云将军他是个好人。”
提到云寄山,玉隐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肩,双眼尽是柔情。
这世间男子诸多,可端人正士颇少。
那些男人见她,不是两眼发光如吃人的豺狼,就是饥渴垂涎的野狗。
这么些年,唯有云寄山,在看到她乍泄的‘春光’后,还能做到非礼勿视,面不改色,把自己珍贵的披风扔给自己遮挡。
“先生。”玉隐柔声叫着帅云霓。
“往日已去,就算我以前是你的先生,但我自嫁到云府,便再没有给你授过课,当不起你先生一唤。叫我小云就好。”帅云霓听她叫先生很是不习惯。
自己哪是做文化课老师的料。再说了,答应教她截拳道,可这截拳道还没教给她,就率先认了先生这名,这怎么合适。
玉隐见她如此亲切,微微一笑。
“玉隐此生风雨飘零,我父亲原是海运口的主事,后被奸人冤枉,入狱枉死,母亲为了改嫁,将年幼的我扔在路边,后来,我便成了王城的小叫花子,寒冬腊月天,饿晕在春香楼门前,鸨母见我可怜,便把我留了下来做杂役,后来年长些,又见我姿色不错,便问我愿不愿意成为她楼里的妓生,说我此生凭着这美貌,便可以享尽这王城的荣华富贵......”
“你不是被强迫做的妓生?!” 帅云霓震惊。
刚被帅云霓拉起身的玉隐见她如此惊讶,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她双眼倔强,抬头看着帅云霓,朗声道:“是!我并不如您想象中的那么软弱。我当初到云府向您倾诉苦楚,不过是因为先生的身份不再是普通的闺塾师,而是云府的妾室,我知您善良,若学生有困难,哪怕您无力帮忙,您也会想办法,所以那日我冒昧拜访,就是在赌!”
后又追加一句,“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如此利用你......”
帅云霓再惊,缓了好一会。
想起之前老鸨在她面前撕扯玉隐的衣服,而她却不哭不喊,被耳环扯破了耳朵也一声不吭。
现在看来,原来她柔弱外壳下面,是一颗坚硬又强大的心脏!
“不,我只是惊讶。”
“我原本想的是靠先生的身份,向云将军求得帮助,可没料到,最后是您亲自上擂台救我。”
玉隐继续自我‘爆料’。
“当初我同意鸨母做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