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
我想说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段里,我必须成功,我必须要动手,我必须。”我以为他又要哭了,但是他没有,“如果是你呢,如果是你接到这个任务,如果你明知道自己有机会让家人活下来,如果……”
“我已经杀过人了。”
德拉科安静下来,望着我,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有个主意,”我继续说,“但是你会不会听我的?”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邓布利多没死,那么斯内普被誓言反噬,马尔福一家被杀,而我继续被保护起来;第二种邓布利多死了,无论被谁所杀,这都是伏地魔所希望的结果,他可能会很快对哈利和我下手,可能会有一场苦战,凭维护哈利的几个人(没写凤凰社)很难完胜,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有人死。
“韦斯莱那种爱表现的性格不可能躲起来。”刚刚加入的西奥多指着“维护哈利的人”说,“尤其是波特最近救了他们的小弟弟,他们正对救世主充满感激。”
德拉科担心地看着我,这话乍听起来就像是把他和乔治各放在天平的两端。
我在纸上列了个三:“——邓布利多活着,伏地魔很高兴。”
西奥多僵住了,德拉科苦笑一声。
“德拉科,再过二十年你也不会是邓布利多的对手,伏地魔叫你杀人只是为了拿你寻开心,因为践踏马尔福的自尊会是件很爽的事,”德拉科的脸色很难看,“——我是说对伏地魔而言。他不会真的指望你成功,换言之他只是想甩脱负累,你要想证明你对他有用,眼下有件事就能做到——”
“段里,”西奥多突然出言打断,“再想想……”
“把我带给伏地魔。”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你交给伏地魔?”
我在“伏地魔”旁边又画了一条线:“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我说我有个双胞胎哥哥吧,他一直跟在奥古斯都身边,和伏地魔的蛇一个名字,纳吉。”
“我不会把你交给伏——神秘人。”
“纳吉一直和那条大蛇生活在地牢里,他了解每个食死徒。”
“我不会把你交给神秘人。”
“我和他交换了一些东西,一点儿情报,”我有点儿不耐烦了,“伏地魔要我有用,他的目的不是杀死我,而哈利那个能阻止伏地魔接近的魔咒在这个暑假就要失效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吗?”德拉科好像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
“我当然知道!”我开始恼了,“我说我有个主意,照做就能活下来,你现在要不要别再打岔听一听?”
我把一个充当冥想盆的小罐儿按在桌子上,银白色的物质正在里面旋转着。
(奥古斯都卢克伍德的回忆)
像个黑暗的地下洞窟。
奥古斯都守在一扇门的门口,他身边有一些我们的老熟人——德拉科和西奥多同时看见了他们的父亲。阴暗的大空间里,所有人都身穿黑色长袍,戴着兜帽,像是聚集起来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试图在这片回忆里找出能说明年份的东西,但没能成功,只知道眼前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年轻。
半晌,大门自己打开了。众多食死徒垂下他们的头颅,只有其中一个女食死徒尖锐地笑起来,冲进屋内庆贺他们主人的成功,我们还没法看清门内是什么,因为奥古斯都走在最后。
“把这个拿去地牢喂纳吉尼。”缓缓的,低沉而戏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接着我听到婴儿的哭声,再然后一个脸色通红,赤身裸体的小婴儿被传了出来,奥古斯都厌恶地摆了一下手,那个捧着婴儿的食死徒只好略过他,自己下了地牢。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向桌子后面的男人深深行礼,我不会知道那就是伏地魔,年轻的汤姆里德尔。他和日记本里的形象截然不同,更不似现在的蛇脸,桌子后面那张脸看起来像被烧过,五官模糊,好像一团搅浑扭曲的蜡油,但还是能看出他在笑。
桌上还有一个婴儿,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了。
“这是一次完美的实验——”呵呵的笑声不断从伏地魔的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完美的,天赋异禀的纯血活物——它会是我最忠诚的信徒,它的灵魂因我而存在,它的魔力将永恒地侍奉于我——”
“主人!我也恳求您允许我为您献上无尽的忠诚!”那第一个冲进屋内的女食死徒眼含着泪,我认出来那就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的脸还没有瘦到皮包骨,一口牙齿看起来也很正常。
“你也配做我的魂器?”伏地魔冷哼一声,贝拉马上伏在地上连连道歉,但偷偷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那个婴儿。
“可是,我英明的主人,谁来照顾这个婴儿——您的魂器呢?这可是不能损坏的。”
伏地魔显得厌烦起来:“卢克伍德,奉上它是你的荣幸,现在你来看护它。”
“我圣明的主人,”奥古斯都看上去快俯进地里去了,“我曾发誓要永远追随您左右,以瞻仰您的力量。您的仆人现在有个拙计,为什么不让那对老东西来教养它呢,只需要让他们再用牢不可破誓言立誓,等它长大再将它还给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