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进去吗?”
“不行,潘西,我不同意她进来。”德拉科头也不回地把玩着他手上的戒指。
“德拉科,你在报复我吗?”我就站在原地,开门见山地质问他。
“报复你什么,报复你跟红毛韦斯莱交往过甚,报复你不爱我?”德拉科将那把椅子转了个圈儿,盯着潘西,就好像在给她讲笑话,潘西没笑。“别太自恋了,段里。”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做变形课作业……”此言一出,德拉科真的大笑起来,连刚才冷脸的潘西都噗嗤一声,给我的视线让出位置,“为什么故意关禁闭,不去霍格莫德……”
“那是因为高尔和克拉布忘了替我做作业,而且哪个傻瓜会在天气转凉的时候跑霍格莫德去挨冻?”我看见德拉科身后的桌子上趴着一只猫,就是我曾经送给潘西的,安格尼的小猫。
“好吧,那么,为什么不和西奥多一起去对角巷?”我盯着那只猫,突然觉得很难过。
“你陪他去了吗?你当我俩是韦斯莱那对连体婴呢?”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了?”
房间内一时很安静,德拉科脸上的讥笑不见了,他把手臂搭在膝盖上,沉默地望着我。
“段里,你适可而止一点!我才是德拉科的女朋友,我们俩每天就有说不完的话。”潘西叉起胳膊,她每次准备尖叫前都会这样。
“他和你说他到翻倒巷找博金 博克干嘛了没有?”我竭力伸长胳膊指着德拉科,因为担心潘西一下把我推出去。
这次德拉科没有笑嘻嘻地说出理由。
“我不知道博金 博克是什么,但你要再这么缠着我男朋友不放,卢克伍德,我可真会跟你翻脸的。”潘西使劲儿压下我的胳膊,并且试图把门关上。
“你让他给你看他的胳膊,啊,潘西?德拉科,德拉科!你他妈的又不是个傻子!”门在我面前砰然合上,我还想再喊他们,但是哽咽得发不出声,我猜到了,我看他那副表情就能猜到。照这么说,西奥多比我知道得还要早。
“你怎么不在休息室等我回去。”一双干净的鞋子停在我身后,西奥多抱着课本,语气平淡地就好像刚刚只是目睹我在厨房偷吃布丁。
我夺过他的课本扔到一边,两只手一起去解他的袖扣,解了好几次,西奥多就一动不动地等着,直到两条白皙的手臂展露在我面前:“我不是。”
我不是,他才是。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和韦斯莱在一起很开心吧?”
我愣了一下:“西奥多,拜托你,别这么和我说话……”
“我看得出来你开心。”
“别这样,别这样,你们是我的朋友啊,你们对我一样很重要……”
“就应该这样,我就想看你开心。”西奥多把他的袖扣一个个系上,“你不是梅林,不是神,你能管好自己的人生已经很难了……很难。我不需要你拯救,德拉科也不需要,这对你不公平,我说真的呢,段里,只要你有机会挣脱这摊烂泥潭,你就应该头也不回地走,往前走。不要让我们成为你的拖累。”
“……你觉得伏地魔会让德拉科干什么?”
“我不清楚,但是他不会害你。”
“他做不来的,他那么胆小。”
“他会想办法。”
“我来做。”
西奥多的语气异常严肃:“不行。”
“不能把他丢下。”
“如果神秘人让他去杀了韦斯莱呢,你替他做吗!”
“那我就更应该提前知道,”我无比认真地看着西奥多,“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把本来能救命的钥匙扔出窗外。”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像在翻倒巷蹲点儿那样,无时无刻不在等潘西从德拉科身边离开一会儿,吃早饭的时候我在预言家日报上挖了个洞,举着它看潘西喂德拉科喝汤;上课的时候我的银短刀切着了自己的手,因为一直盯着德拉科帮潘西称甲虫;连德拉科上厕所我都跟着混在门口抽烟的人堆里,但是潘西居然隔着厕所门跟他说话!
谈恋爱的人都这样,还是我和乔治的相处模式有问题?
“你这样子特别像要挖人墙角。”西奥多评价道。
“是是,我看他跟别人在一起就受不了,你们俩才是真爱。”天文课上我一直举着望远镜看魁地奇球场,德拉科没出现,辛尼斯塔教授恨铁不成钢地让我画十份日像图交给他。
我会找到机会的。
“我会找到机会的,哈利!我的圣诞宴会全看你的时间,这回你可别想逃了!”斯拉格霍恩将他的胖手拍在哈利的背上,我看见德拉科转过脸,夸张地露出不屑的神情。
一定要想办法让德拉科也去那个什么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