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拿了安舍给我的信。
乔治从猫头鹰棚屋里赶了上来:“他们到底怎么知道D.A.的?哈利这回要倒霉了……”
“乔治,”我把□□抽了出来,准备一会儿用它撬窗户,“我不在乎。”
“别听乌姆里奇胡说八道,你朋友不会有事儿的——你圣诞节不是还去圣芒戈看过她吗?”
“我没找到她。”我踩着石阶翻进了一楼的小花园,然后握住最近的树干,跳了上去。
“段里!”乔治在树下小声喊我的名字,“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伸给了他。
乌姆里奇办公室的窗子还是那副疏于防范的样子,这次我没心思搞飞来咒那套把戏,扒着参差不齐的石台钻过窗洞,利落地落到木地板上。
每个抽屉都被我薅了出来,柜门也是同样的待遇,我听见乔治在我后面骂了一声,要他钻过那个小窗户确实有点费劲:“——我看到我们的扫帚了!”
我也看到那些信了,它们被压在一只盘子底下,信笺上工整地写着A P(安舍 菲利斯)。
“段里,展信安。我在家里写信给你,父母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风声,他们说总能看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转悠,大概是在监视你家。别回来,我知道你也不会的。我不知道你在哪,我先把信寄到学校。”
“他们搞得我很紧张,我晚上会忍不住计算我们还能见到几次,加上那些课,一学期我们大概能见三十次,能长时间交流十次左右。对不起,我一焦虑就想量化这些事。”
“你应该开学了吧?我想明白了,还记得你在禁林里弹琴给我听吗,我把那首曲子记得很牢,只听过一次,但似乎无穷无尽。我们会永远是朋友吗,无论发生什么?”
“绝不要英雄主义,等着再见。”
从这封开始,笔迹变了,是菲利斯夫人的。她们去圣芒戈的那封信我拿到了,剩下的全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现状——除了最底下几封。
第一封说,今天下午十八点,菲利斯一家带安舍回了圣芒戈医院。那时候我刚走进有求必应屋。
第二封说,十九点,医院通知情况不乐观。我在练习守护神咒。
第三封说,二十点零七分,安舍 菲利斯死亡。就在十五分钟前。
我又挪开了其他盘子,或许是我遗漏了哪封信,遗漏了哪封告诉我搞错了的信。零零散散的碎发总遮住视线,我一次一次把它们捋到脑后去。
我忽然觉得只有我在遭遇这些事情。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妈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这破屋子。”乔治终于搞定那个窗户,跳进了办公室。
二十点零七分,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乌姆里奇凭什么拿走它们……
现在我不想管她会不会因为办公室门锁被破坏而发难了,迈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对大门施了个阿拉霍洞开——没有反应。
“让开,我找到钥匙了。”乔治说。
他把我拉到后面去,对着门施了个霹雳爆炸,很管用。虽然锁没开,但是门能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理所当然地回看:“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吗?”
“谢谢。”我反应过来,从门口跑了出去,记得乌姆里奇说过她要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不介意让邓布利多听见她私自按下学生的信件。
经过那些楼梯,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前的两个石狮子赫然显现,只是我的手还没碰到后面的门,空气中就忽然冲出一阵银色的光圈,地板随着巨大的炮响声抖动起来,尘埃从门缝中扩散、飞旋,周围的几幅肖像在尖叫——乔治拎过我的后脖颈,用力把我按倒在地上——第二声爆炸响起,夹杂着嘈杂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用胳膊护着乔治的脑袋,捂住了他的耳朵。
似乎有人在门内□□。我觉得耳膜一刺。
很快,门被人甩开了,乌姆里奇和两个男人尖叫着邓布利多的名字从里面冲出来,“检查楼梯!”他们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看起来格外疯狂。
“还好吗?”乔治抬头问我,我这才挪开自己的手。
“我没事,你呢?”
“没事。”
“韦斯莱先生,卢克伍德小姐,你们在这儿做什么?”麦格教授也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歪斜着。
“我有事报告邓布利多教授。”我刚才的火气已经烟消云散了,赶紧爬起来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是吗,”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你也可以稍后告诉我或斯内普教授——阿不思,他暂时离开这儿了。”
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了?
“暂时?我看未必!”小个子的魔法部部长福吉从门内挤了出来,“邓布利多违法建立组织反对我,他是不可能跑出这座城堡的,霍格沃茨没法儿幻影显形,搜,给我叫人来搜!”
明白了,邓布利多军——我们的校长很自然地把领头人的角色揽到了自己身上。
那么——我找到了哈利的身影,他站在最里面一动不动,让人根本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