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
“我还以为蛇没有味觉呢,”弗雷德坐在了我的另一边,“要不你闻闻我?原汁原味韦斯莱牌弗雷德。”
我正准备反唇相讥,乌姆里奇甜腻腻的嗓音又传了过来:“卢克伍德小姐,你多受欢迎啊。嗯,我不能肯定……但是你们学院的桌子是不是就在你后面呢?”
“串桌吃饭也违规吗?”弗雷德大声问。
“小心点儿,韦斯莱先生,小心我关你禁闭。”乌姆里奇的笑容垮了几分。
“抱歉,教授,你要是不说我都没发现斯莱特林的桌子。”我在弗雷德说话之前站了起来,然后又降下声音问他,“要是乌姆里奇不在霍格沃茨了,你们会留下来直到毕业吗?”
“卢克伍德!你还是找不到自己的桌子吗!要我叫你们院长来指给你看吗?”
“那太麻烦您了,我一会儿自己去找他。”我没等到回答,冲乌姆里奇扬起一个微笑,拿起自己的东西跨出了格兰芬多的长凳。
斯内普的办公室像往常那样鲜有光亮,门打开的瞬间,冬季特有的干燥沉闷扑面而来。
“教授?”我怯生生地往里迈了一步,几乎能确定迎接我的会是劈头盖脸的斥责。
“坐下吧。”斯内普伏案写着什么,并没有对我施予目光。我去角落里搬了把小凳子过来,对它施了个清理一新,抬头看看斯内普——他对此没什么感想。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打算一直把我晾在这儿,直到我受不了压力,自己如实招来圣诞节去干了什么吧?
“等一会儿把你的猫抱回去。”斯内普写完了一页羊皮纸,换了下一页。我吞了吞口水,点点头。“我给菲利斯夫妇写信核实过了,他们说圣诞节并没有见到你——”
“我可以解……”
“段里,我对带孩子毫无经验——毫无。”斯内普平静地打断了我,“但我了解一点儿,不甘心那一类的滋味。”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像是能看穿我的思想似的继续下去,一反常态显出一些窘色,“现在还不是毫无办法——你可能对你所执着的那条路一无所知,以你的智慧也很难猜得到——如果你想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生活——仇恨对你来说总是为时尚早。”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意思吗?”我听出了斯内普的弦外音,“要我忘掉奥古斯都做过什么,然后保护我的安全?”
斯内普交叉起来双手。
“你们觉得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精神不正常的疯子,还是觉得我毕竟是卢克伍德的女儿,没那个胆量杀了他?这话你们也问波特了吗,还是只大发慈悲地同情了我?”
“波特是被选中的孩子。”
“哈利的母亲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是个婴儿,我外公外婆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十二岁,我是个巫师,我手里还有根魔杖。”我克制地说。
我本来可以做些什么的。
“我明白。”斯内普说。
“你不明白!”我没好气儿地吼他。
斯内普没跟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站起身,两条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我会把你的回答转述给邓布利多。我还要告诉你,喜怒形于色对你全无益处,明天,跟波特先生一块儿过来,我要教你们大脑封闭术。去吧,提前看看书,出去。”
“我的猫——”我话刚说一半,斯内普一挥魔杖把我轰出了门外,门框“砰”地一声在我身后砸响,我想也没想就往斯内普的门上捶了一拳撒气,随即疼得皱起了鼻子。
我转头怨声载道地上了楼,宽敞明媚的新场景并没能缓和我的坏脾气——乔治抱着一摞书靠在柜子上,和艾莉亚小声说着什么,似乎这样还不够,他就像想更能听清她说话似的,朝前微微欠了欠身。
我在他俩更靠近之前走过去,“哐”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两人之间柜门:“不好意思开个柜子。”
艾莉亚往后退了一大步以示对这种粗鲁行为的抗议,乔治盯着我,笑了出来:“小南瓜,那好像是我的柜子。”
“嗯哼,我搞错了。”我瞪了他一眼,又使劲儿掰了一下柜门,那玩意儿就跟卡住了一样死活打不开。
乔治依旧忍着笑看我,学我的样子铆足力气给了柜门一拳,这回它应声开了,书很少,乔治和弗雷德的小玩意儿占了柜箱大部分的地方。
“……借我看看,呃,七年级的魔法史。”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脸热心跳地重新编了个理由。
“你拿嘛,”乔治大方地努努嘴,然后又补了一句,“段里,你要不要加入邓布利多军?”
还没等我问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艾莉亚紧张地喊了起来:“说过要保密的,大家都没准备好吸纳新人!”
“但你不是同意了吗?”乔治耸耸肩,“哈利,赫敏,金妮,李,安吉丽娜……当然还有弗雷德和罗恩,他们都觉得这是好事。”
“嘘——嘘——”艾莉亚不安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弗雷德跟李盯着呢。”虽然乔治这么说,但她没理他),“我是说我可以接受……可段里毕竟是个斯莱特林,而且她父亲——总之其他人可不一定觉得行!就算哈利也有这意思,你们也应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