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奇的名字……
如果说钱和债主是卢多 巴格曼的软肋,那么这个名字就极有可能是乌姆里奇的软肋。我放下了笔,点亮寝室里所有的灯,搬出了魔法部职员表和我目前能拿到的所有卷宗。
一步步追踪对方的死穴总是这么有意思的事儿。
第二天,除了黑眼圈一无所获,或许我该去向谁打听打听——礼堂里,布雷斯客气地让了个位置给我:“我就知道你还用得着我。”
“我想给扎比尼夫人写封信,”我同样端着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能结识她真是荣幸,我也很愿意珍惜她给我的机会。可惜我只不过是个在校生,斯内普要是知道我敢耽误学业,肯定会把我吊在天花板上三天三夜。”
“斯内普可管不住你,”布雷斯笑了笑,“我就知道她找你是白忙活,你顾及的是韦斯莱。”
有时候,把话挑得太明了也是一种冒犯。
“布雷斯,我就害怕我们会有这种误会,”我矢口否认,“如果能为令堂效劳,我是乐意之至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长期合作不可能,短期还是有指望,是吧?”
我开始有点火了,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知不知道乌姆里奇的底细?”
布雷斯一下笑得前仰后合:“你真的好可爱,咳——我不清楚,但是有别人清楚,你可以费费心思自己去换情报……”
“想让我去哪?”这次换我单刀直入了。
“圣诞节的时候想办法出来一下,”他压低了嗓门,“我保证在那儿,你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你是说那些充斥八卦富太太的宴会?”
“不会让你抛头露面的,斯内普给她(布雷斯总是称自己的妈妈为‘她’)的回信里态度也很明确,不想让你和她扯上关系。我还想进斯内普的魔药班,不会惹他不高兴,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你要不先表表诚意?”我更注重实际。
“奥尔福德 乌姆里奇是咱们那个乌姆里奇的父亲,干的工作似乎上不了台面,至少那些来我家的宾客都是这么传的,再具体我就说不出了,除了你谁会对粉□□感兴趣?她虽然教得烂,但是又从来不惹斯莱特林……”布雷斯说到这儿笑了,“不过,有些斯莱特林更看不得别人受欺负,是吧?”
我真受不了布雷斯这种傲慢的腔调(其实段里大部分时间也是这个德行)。刚巧,德拉科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从我面前走过去。
“他又怎么啦?”于是我从布雷斯那儿挪开,去问西奥多。
“你为什么还去找那个韦斯莱啊!”不等西奥多回答,德拉科气冲冲地杀了个回马枪,布雷斯则揉了揉耳朵走开了。
“他……乌姆里奇罚他禁闭来着。”我忽然有点心虚。
“我还受伤了呢!”德拉科指着自己的脸,虽然那儿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他跟别的女孩儿约会,他活该!”
“德拉科,”我按着他的肩膀,“乔治不是在和别人约会……”
“你清醒点儿吧!”德拉科甩开了我的手,“那个穷小子还有半年就从霍格沃茨滚蛋了,他除了像个二道贩子一样吆喝那些破东西还做过什么,他能给你什么啊?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喜欢——”我想说,乔治喜欢做那些小发明,而且做得很好。
“我也喜欢你!”德拉科面红耳赤地打断了我,“我对你的喜欢一点儿都不比他少,而且我喜欢你喜欢得更久!我就是……我就是说得比他晚而已。”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担心乔治会听到这句话,还好格兰芬多的长桌边上还空空的。
“德拉科……”我刚刚转回脑袋,就看见德拉科紧紧抿着嘴,眼里的恼火只增不减,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没再听我说话,干脆地转身离开了礼堂。
“好浪漫啊。”西奥多坐在桌子边上优雅地切煎饼。
“拜托——想想办法,如果他和乔治在哪碰见就糟了。”我嘀咕着准备追上去。
“不会的,我昨天晚上看见,韦斯莱一家子,还有哈利他们,全都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没再出来过,他们应该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西奥多平静地看着我,把煎饼送进嘴里嚼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