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的信扔出去。
“我怎么不知道有人给你写这些东西?”乔治随手拿起了一封,似乎有点儿委屈。
“很没意思的,倒是还有你的追求者给我下的战书。”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是我,还是弗雷德?”他撇了撇嘴。
“其实都有。”说着,我的手碰到了一张已经落了灰的、光滑的纸,似乎是一张照片,我将它拿了出来。
是拉文的照片——他抱着大提琴,和我坐在排练室那刚好能落进阳光的窗户底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就在几天前,他脏兮兮地躺在地面上,就像是从来没有那么得体,那么从容,那么温和地活过。
背面还是那行干净清隽的字:愚蠢的拉文克劳会死。
“怎么还有这个?”乔治把下巴放在了我的头顶上。
“他写的……跟那些骂人的信封混在一起了,我没看见。”我的声音沙哑起来。
段里,我对你不好吗?我不是一直没离开你身边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他把自己也编进了离间计里,打算扮演一个不离不弃的受害者。可卢西塔在这之前,故意拉我在斯基特面前留下那样的照片,铺天盖地的谩骂很快填满了我的储物柜,这张纸条我就连看都没看见。
如果他成功了,我会在那个时候选择相信他,和他一起跑向假穆迪吗?
“莱斯特兰奇都是亡命徒,只会给人添低级的麻烦。”拉文这句话倒是骂得卢西塔不委屈。
我为这荒谬笑了出来。
这是他费尽心思,却唯一应验的预言。
愚蠢的拉文克劳,你精明的头脑到底为你换回了什么?
换回了什么?
好不甘心啊。
我,哈利,卢西塔,拉文,塞德里克,我们本来应该有各自的人生轨迹,我们本来不应该被困在无解题里。
本来……不应该为此献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