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甚高的同学,别在我面前摆弄你的小聪明……”
他的手向讲台下伸了下去,我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左手缩回袍子里握住自己的魔杖,如果他要拿的也是魔杖,我发誓,如果他对我施任何一个咒语……
“每年的魔咒考试的榜首,决斗场的第一名,是吗?连最简单的变形咒都分不清楚……站起来!卢克伍德!”教室里响起了一小片压低了的笑声,我站了起来,感觉那些笑声的主人纷纷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背上。
穆迪把手拿上来了——攥了一个大罐子,里面是一些毛茸茸的黑色长脚蜘蛛在爬来爬去。
“我们从夺魂咒开始说起吧。”他把我晾在那儿,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攥在手里的魔杖对准了那些蜘蛛——它们像马戏团小丑似的左右翻滚,用几条长长的腿模仿荡秋千,然后又在桌子上跳起了舞,教室里的笑声这下彻底放开了。
我笑不出来,曾经瓦尔托教我这个咒语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有意思,直到他让我自己走进了水池里,在我呛了几大口水之后把我捞上来说——“有近百名巫师死于这个咒语!给我严肃起来!”
“不觉得好玩儿,哼?”穆迪看了看我,“把你的魔杖从袖子里拿出来,重复一遍我刚才念的咒语。”
“Imperio.”
“我说拿着你的魔杖——”
“教授,”教室尾端响起了一个声音,西奥多站了起来,转过他的笔记,“还有一个禁咒是什么,您还没告诉我们。”
“啊,谢谢你的提醒,诺特先生。有谁知道这个咒语是什么——纳威 隆巴顿。”
“钻心咒……先生。”纳威用极小的声音说。
“重复,卢克伍德,”穆迪并没打算放过我,我站着没动,“我说——”
重复?
我置气一样地从他胳膊底下夺过那个装着蜘蛛的罐子打开,用魔杖尖儿顶着最上面的一只:“Crucio.”
那只蜘蛛猛地抽搐了起来,蜷缩成一团,身上的每一条腿都抖得厉害,如果它能尖叫,它会这么做的——事实上,我听见了——纳威的尖叫。
“快停下!”赫敏也喊了出来,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可以了,卢克伍德,谢谢你,”穆迪平静地说,我后知后觉地双腿发软,跌坐回了椅子上,那蜘蛛还在和我视线持平的桌子上无意识地抽动,“钻心咒需要施咒者内心有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如果连续不停地念这个咒语,被施咒者会痛苦得疯掉,再严重者死亡。”
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哈。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穆迪撸起了袖子,厉声喊,“Avada Kedavra.”
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我面前的那只蜘蛛彻底结束了它的痛苦,教室内鸦雀无声。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穆迪的脸和奥古斯都的脸合了起来。
“很不美好,很不愉快,而且没有破解咒,有时连尸体都留不下……”下课铃正在这时候打响了,“我希望你们课后能练习一下夺魂咒,下节课我会检验成果的——隆巴顿先生,请你跟我来。”
纳威猛地站了起来,路过我的座位时,似乎刻意避开了与我眼神接触,他的脸依然白地像张纸……事实上,教室里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但是很兴奋。我不知道我看起来是否也跟他们一样。
“嘿,你们都看见了吧,穆迪刚才那一下儿真够劲儿的,太酷了!”
“多吓人呐,你说,我上星期上课就坐在她前面……”
“嘘!嘘——出去说,出去说。”
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当面前那一小撮格兰芬多离开教室之后,我把书包拽了出来——又一张纸条:
戴蓝领结的会死。
底下是一张我和安舍站在特里劳尼教授办公室门前的照片。
开什么玩笑?我扔下书包往外跑,哈利,罗恩和赫敏刚好也走到了门边。“呃,刚才真是……”罗恩耸耸肩想说点什么,我推开了他。
透过窗可以看见一片蓝色的人海正从海格的小屋走回城堡,那是刚刚结束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拉文克劳们,我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撞了多少人,跑到安舍面前站定的时候,两边的肩膀都还在阵阵地疼。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问,我顾不上说话,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这不跟上次的纸条一样吗?段里,它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是的,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呆在了那儿:“这……这上面说……”
“你真的没事吗?”这次她的语气中带上了恐惧。
……因为你病态的极易崩溃的情绪,恶劣的性格。
远离那个卢克伍德。
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死去的!
需要施咒者内心有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
“我不知道。”我说,迷茫地看着安舍。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明晃晃地照在每个人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就像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地拖离了这个世界。
“来吧,你是太缺少休息了。”安舍叹了口气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