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球在爱尔兰队里卡住过!”
“他们让保加利亚队只靠鬼飞球赢了十分!”
“孩子们,孩子们,我得说,爱尔兰的奎格利把游走球打到克鲁姆鼻子上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他几乎不能比赛……”韦斯莱先生从查理后面探头加入了讨论。
“可奎格利本来就是击球手呀!”
“他一点都不过分!保加利亚队也犯规来着!”我跟查理一致维护爱尔兰队,韦斯莱先生悻悻地去换了个人聊,孩子多可能就是这点好,比尔就看起来很同意他爸爸的观点。
“你们赌钱的事可不要告诉你们妈妈。”从看台回去帐篷的时候,韦斯莱先生嘱咐乔治和弗雷德说。
“别担心,爸爸,这笔钱我们有许多宏伟的计划——”“我们才不想让它被没收呢。”乔治说着又看了看我,尽管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乔治不是瓦尔托,他不是,但我还是觉得很别扭。
“段里!恭喜你,爱尔兰队赢了,”塞德里克跟迪戈里先生在下面几层又和我们碰上了,尽管塞德喜欢的保加利亚队输了,他看着还是很高兴,“这下你不用换一个队喜欢了,是不是?”
“爱尔兰输了你就去喜欢保加利亚吗?”罗恩有点儿生气,他胸前还挂着爱尔兰的三叶草呢。
“噢——喜新厌旧的女人啊!”弗雷德唯恐天下不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乔治的脸色更差了。
“呃,塞德学长,那边那个人是不是你的熟人啊!”我随便指了个方向,梅林保佑塞德里克快从这儿走开吧。
“哪一个?你认识我的朋友吗……”
“一定是有人在跟你打招呼呢,你快去看看吧!”我拼命冲他使眼色,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满脸阴云的乔治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了,有点尴尬地冲大家点点头,和他父亲一块儿回到自己的帐篷那儿去了。
“嘿,乔治,帮我们接点水来。”夜晚,我们的帐篷边上吵得要命,查理这句话说了至少三次,弗雷德自然地一起站了起来,但查理拽住了弗雷德,冲我歪了歪头。
我假装看不懂,在毯子上坐了几秒——然后飞快地站起来追了过去。
“乔治!”
周围人实在是太多了,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我得时不时地踮着脚去找乔治的背影,满地乱跑的小孩儿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联欢队伍真是太烦了。
“你好啊,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还包括醉鬼。
“我不在乎。”我打断了两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的自我介绍,一错眼的工夫,乔治的背影就在我视野内消失了。真是倒霉,倒霉透了!可惜把魔杖落在了帐篷里,这些碍事儿的家伙赶紧躺地上才好!
我从主路上挤出去透了口气,路边是个仿麻瓜建筑的公厕,我在墙外的旧水龙头下洗了把脸,狠狠抽着边上的厕纸,我就不该跟出来,乔治早晚得跟我说话的,我就不信他能一整个星期都不搭理我……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赌博就是不对,要不是瓦尔托跟食死徒打了个愚蠢的赌,妈妈就不用被迫嫁给奥古斯都……话说这纸是不是抽不完啊?
有人朝公厕冲了过来,狠狠撞了我的肩膀一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这建筑是做给麻瓜看的空壳,里面又不能真的使用。
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营地内的欢声笑语,不断有人在我周围疾跑而过,叫着家人的名字,他们在躲霸占主路的那支新队伍——白面具,黑罩袍,举着火把,一圈一圈地聚拢,犹如一群癫狂着的报丧乌鸦。
我呆立在原地,被仓皇奔跑的人流推来搡去,世界杯现场怎么可能会有食死徒?
又一声尖叫,我讷讷地看向了尖叫传来的方向——是一家麻瓜悬浮在空中,食死徒的队伍里发出细声细气地大笑,随手点燃了周围的帐篷,他们头顶上的那个麻瓜女人脑袋朝下,衬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中,她在哭,拼命想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一个个魔咒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去,好像无数只麻雀在唧唧叫,我的耳朵里充满了尖锐的嗡鸣声和低语……
如果你当时勇敢一点,上前阻止施死咒的父亲,外婆就能等到傲罗来救她……
你不值得被同情,真正该活下去的人一个个都为你而死,你这恶心的孩子,你凭什么无忧无虑地在这儿享受生活……
还在犹豫?他们真该后悔为保护你这么一个废物而死……
周围不断有人被汇聚而去的食死徒们拽走,刚才搭讪我的醉鬼一动不动地被食死徒们拖着双脚,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人们的尖叫在我听来已经完全失真,沉默的,压抑的,无边的缄默取而代之,营地里无数的火舌变成了无数的家在燃烧,我抽出了□□,左手将它的刀刃翻出来。
有人用力抱住了我的肩膀:“别去……”
“放开,”抗议无果,来人一手把我拦腰抱起来,一手死死抓着我的左手腕,把我向后拖,“放开!我不要你帮!”
“小南瓜,小南瓜……你听我……”乔治话还没说完,一道红光飞了过来,他趔趄了一下,魔杖掉在地上,但很快反应过来把胳膊肘撞在了那个冲过来的食死徒脸上,接着把那家伙扔过了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