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不会变。”
“噢,没错,就是这样。”亚瑟叔叔点了点头,问哈利他的箱子收拾好没有,接着乔治和弗雷德就自告奋勇地上楼帮忙拿东西了。
那对麻瓜夫妇身后的小男孩儿忽然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呜咽,我侧头看了看他——达力德思礼,那个在麻瓜学校管我叫寄生虫的胖子,我被退学时用他的脸把我桌子上的脏话擦干净了。
“你好啊,达力,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见老同学,真亲切。”我对他笑了笑。
“别让她靠近我,别让她靠近我!”达力的脸涨得通红,尖叫变成了哭腔,亚瑟叔叔伸出两只手试图安抚达力,说我是个好孩子,但结果适得其反。
“啊!你就是那个小时候在学校欺负我儿子的女孩儿!”麻瓜男人也认出我来了,“佩妮,我当时就说她看起来阴恻恻的,还有她那对不负责任的老监护人,把孩子教成这样,果然——”
“不是这样!”哈利想为我辩解,但是却引来了男人颤抖的咆哮。
“赶紧走!赶紧……赶紧的。”
“爸爸,出什么事儿啦?”乔治和弗雷德拿着箱子下来了,同时眯着眼把目光投向了达力。
“得了,我们赶紧行动起来吧,”亚瑟叔叔无奈地用魔杖指着身后的墙洞施了个火焰熊熊,我把装飞路粉的袋子递给他,他把飞路粉投进进去,火焰马上变成了碧绿色,“弗雷德,你先走,乔治跟上。”
“这就走,”弗雷德笑了笑,“哦,糟糕——等一等——”
一包糖(我在他们的试验台上见过这东西)从弗雷德裤子口袋里滑了出来,撒落得到处都是,他伏在地上慢吞吞地捡着。
“我来帮你吧!”我朝弗雷德跑过去,顺便把一颗糖踢到了桌子底下,我看见达力偷拿了起来。
“太谢谢你了,段里!”弗雷德的表情严肃而诚恳。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弗雷德。”我客气地回答。再去看乔治,他靠在我俩边上关注着那颗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纯良无辜。
然后弗雷德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心地朝德思礼一家挥挥手,跨进了火焰中,说了一声“陋居!”乔治拽上哈利的箱子,笑容灿烂地说再见。
“好了,段里,到你了。亚瑟叔叔拍了拍我。
“噢,罗恩,你先走吧,我帮哈利拿这个鸟笼。”我说。
“没问题。”罗恩耸了耸肩也踏进了火焰中消失了,轮到我跟进去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干呕声,一条一尺来长的紫红色的东西横在了客厅里——那是达力的舌头,刚才的糖纸还在他脚边,他妈妈试图把那玩意儿从他嘴里拽出来,但是达力叫唤地更猛了,亚瑟叔叔赶紧去应付这场闹剧,哈利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边,我把鸟笼放下了。
曾有个伟大的人说过,机会来临时,要懂得去抓住它。我恰好深谙此道。
“白鼬山。”
这是那件事之后我第一次回家。
壁炉居然还是能用的,踏出去,一圈灰尘随着我的脚步扩散开来,下午六点半,黄昏把附近的树林染成了蓝紫色,天空被一小片枝桠压得很低,时不时有一丝花香挤着焦炭味钻进我的鼻子,在这里,时间就像被凝固了。
我疯子一样地搬开那些掉落下来的木板,翻开沙发的垫子,打开已经变形的抽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暗门,没有什么密码箱,也没有书籍或信件。
我转向了瓦尔托和符元姚的卧室,这里离起火点很近,墙壁上的画都掉了下来——没有,还是没有,我跑向了二楼,楼梯被烧得很厉害,踩空一节,木刺划过我的大腿……我得动作快点儿了,不能等亚瑟叔叔处理完那场闹剧我还没回陋居。
二楼我的房间里,一切都和我那天离开下楼去吃饭时一模一样。我把在一楼做的那些动作重复了一遍,同样没什么特别的,那么瓦尔托留给我的那个数字到底该用在哪?我看见了床头妈妈的照片,她在上面笑容灿烂地朝我挥手,我双手抓住了相框,听见自己的喘气声占据了整个房间:“你们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
没有回答,我把相框摔在了地上,想着至少把里面的照片带回去——地板上,那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难道是妈妈写的?我赶紧伏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扫开了那些玻璃碴,颤抖着双手将它打开——
“卢克伍德,你去死吧。”
干涸的字迹干干净净地待在纸条正中,一笔一画都显示着写字人的克制和冷静,一阵寒意——我在这张纸条的陪伴下,在它旁边的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十二年。
我把妈妈的那张照片揣进了口袋,走出去两步,又回来把纸条也揣进了口袋。
回到陋居的时候,哈利看起来也刚到,乔治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整了整我的衣领:“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灰头土脸,好像你第一次用飞路粉似的。”
“他吃了吗?”弗雷德问,我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吃了,达力的舌头像象鼻子那么大,那是什么东西?”哈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答。
“肥舌太妃糖,”弗雷德眉飞色舞地说,“乔治和我发明的,整个夏天我们一直想找个人试一试来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