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睁开眼睛——那双祖母绿色的瞳孔近在咫尺。
我猛地从他身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在地上寻找刚刚被撞飞出去的魔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哈利愣愣地拿拇指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闭嘴!走开!”
“我能解释……”
“滚啊!”我要给他施个一忘皆空,我一定要……我的手摸到了魔杖,和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大黑硕大的爪子正按在我的魔杖上,雄赳赳地瞪着那双灰色的大眼睛俯视着我,原来刚才是它——这条笨狗!也不想想是谁一直在喂它啊!
“快过来,离它远点!”哈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冲我喊道,我没听他的,冒险从大黑宽地像熊一样的爪子底下抢回了自己的魔杖站起来——大脚板,那张活点地图的作者之一——该死,我怎么这种时候都在走神。
我把自己装着吃的的口袋抖空,转身朝着哈利:“那是个意外,忘了它,别再提了。”接着也不管他回答与否,顾自加快脚步往禁林出口的位置走,然后在拐弯处闪到了树后,等着哈利急匆匆的脚步声跑远——再蹲下来。
我亲了哈利波特,我他妈亲了哈利波特。我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巴,如果尴尬也是一种财富,那我估计可以买下一百万座马尔福庄园。
“有谁看见卢克伍德同学了?”海格洪亮的声音在禁林外响起,我用力拍了拍脑袋,深吸一口气跑了出去。
下课时我们又一次不可避免地穿越了魁地奇球场旁边,乔治正跟弗雷德拿一颗游走球打着玩儿,我心虚地没去看。
“看啊,你心心念念的韦斯莱,要是我,就会拿这些时间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德拉科酸溜溜地说,“……干嘛不理我?喂,别走那么快段里!”
苦厄没有结束,我再次在下午踏入斯内普的魔药教室时,还后脚没往里迈步就被那个老蝙蝠骂得立正站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啊——我们勇敢的小姐,您讨伐布莱克回来了?在半夜冲进格兰芬多塔楼,多有创造力啊……怎么样,一个天生的杀人魔,和毛虫、蝙蝠、癞蛤蟆和兔子相比起来——告诉我,哪个更好对付?我不记得,我是否告诉过你,我能让你立刻马上从霍格沃兹消失?”
我毫不怀疑他能。
“下午好,斯内普教授,”我头顶上方传来一句问好,是卢平教授,他冲我微微笑了笑,“打扰一下,听说你对那张羊皮纸仍是念念不忘。”
斯内普的大手一把将我扒拉到他后面去了:“是啊,是啊,让我们好好聊聊吧……为什么有你们署名的小玩意儿,凑巧流落到佐科,又凑巧进了小哈利的手里,邓布利多大概会很感兴趣,月亮脸……”
门被斯内普关上了,我站在里面,显得有点傻——但门很快又被打开了:“把桌子上的资料按照年份和制作工艺分类,卢克伍德。”
又关上了。
我坐在了那对脏兮兮的羊皮纸——资料前面,他刚才是叫卢平教授月亮脸吗?
一直到晚上,我把狼毒药剂的成分、流程、应用案例以及魔药事故工工整整地在新羊皮纸上抄完了,斯内普都没有回教室来,或许是怕我就教父的事继续对他死缠烂打吧——虽然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卢西塔所说的证据始终让我觉得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属于我的审判之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
“我会有办法的。”我对自己说,把那堆资料收拾好放在斯内普的桌子上。
第二天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决赛,这哪是在打球啊,分明是在报仇。
弗林特故意去撞安吉丽娜的扫帚,弗雷德为了报复用球棒把弗林特揍出了鼻血,博尔用击球棒打了艾莉娅——格兰芬多一个罚球。乔治很快用手肘击中了博尔的脸——斯莱特林获一个罚球……等一下,乔治有必要为了艾莉娅害自己球队被判罚吗?
我烦躁地把眼前的碎头发抓到后面去,不看他了。
这大概是我见过斯莱特林被打得最惨的一局,我曾对弗林特说的话他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格兰芬多赢的分几乎和我的血压同速飙升着。
“我真是要吐了,格兰芬多那个假动作就快把诈骗写脸上了,怎么还是会上当,真想看弗林特的巨怪祖宗把他打翻在地埋进土里。”我对潘西说。
“德拉科,看他多帅啊。”潘西说。
我现在懂拉文克劳输球以后安舍的心情了。
格兰芬多赢了,他们平安度过了五十分的危险期,然后哈利抓住了飞贼,真想找个观众一起骂街,但是除了潘西和西奥多几乎没人敢靠近骂骂咧咧的我。
格兰芬多们抱在一起欢呼庆祝赢了学院杯,德拉科是最先回来的,显得格外沮丧,我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没事儿的德拉科,没事儿,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刚才为什么没人给我们加油!”这就是弗林特走进观众席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好像只要足够大的分贝和他的脑子产生共鸣就能让他变聪明点儿似的。
“回去了,找找晚宴上和红色搭配的衣服(晚宴装饰会变成获学院杯的学院色)。”我拉了拉潘西,她好像没懂这个冷笑话,伸手指了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