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鞋都没有的高尔和克拉布昏睡在敞开的柜子里的时候,我一下明白乔治的复方汤剂是哪来的了,不是吐真剂而是复方汤剂,这就是哈利,罗恩和赫敏的计划。
“德拉科!”
“你还舍得回来呢?”推开休息室的门,德拉科正满脸不悦地盯着一张预言家日报,就是上午他给我看过的,亚瑟韦斯莱先生受处分的那一篇。
“你没事吧?”我从他手里拿掉报纸,上下打量着他。
“我应该有吗?”
“还好,跟我来。”我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
“宴会很好玩儿嘛,嘴上说着陪我——你慢点,狗在后面追你呢……”德拉科此言一出,我回头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在走廊上奔跑起来,“你给我回来!让我走你前面!”
我们在走廊上捡到了高尔的鞋子,当德拉科把它扔到高尔脚下的时候,他跟克拉布还在昏睡呢。
“该死的破特!好大的胆子——”
“所以,你也只说了五十年前密室被打开过,因为你确实不知情。”
“哈,我还说又穷又傻的老韦斯莱早该被革职了,那个红毛怪听了可不好受……慢着,还有我家的地下室!我得写信告诉我爸爸!”
“违禁品放在那儿,是吗?”可是是什么样的违禁品能让多比背叛自己的主人呢,马尔福庄园地下室里的东西又怎么会威胁到霍格沃兹的哈利呢?“我跟你一起去,罗恩很可能也去猫头鹰棚屋给他爸爸寄信了。”
“不行,得有人在这儿看着他俩。”德拉科看了看高尔和克拉布。
“那我留在这儿,你去休息室找人帮忙,咱俩可抬不动他们。”德拉科走了,我蹲下来拍了拍高尔的脸,没有魔咒的痕迹,只有他手里捏着的一张蛋糕纸——在食物里放昏睡剂,多温柔的麻瓜办法。
我挠了挠头,看来还是不要把格兰芬多想得太复杂为好。
一直等到假期尾声,我终于等来了溜出霍格沃兹的机会,往常珀西总会在斯莱特林门口转来转去(德拉科说他是想抓住一个继承人,我倒是觉得珀西还没被石化真是一个奇迹),今天他终于因为误食了乔治和弗雷德新发明的吐吐糖进了医疗翼,斯莱特林到霍格沃兹大门的路重新畅通无阻。
“段里,我不强迫你说回家干什么,但是你不能去翻倒巷!上次和我爸爸去你已经见过了,那里到处都是黑巫师和疯子,他们甚至会在你背后嘀嘀咕咕,说什么一颗纯血巫师的心脏值五十万金加隆!”德拉科絮絮叨叨地从休息室跟我到门厅。
“这么便宜?”
“是啊,呸!如果你要用飞路网,对角巷七七八八的店铺够你用的,别犯傻……”
“记得那个光荣之手吗?我总感觉我用得到。”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气鼓鼓地站住了,“见到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你觉得那个博金是通知霍格沃兹还是通知你爸爸?”
德拉科不说话了,似乎觉得有些委屈。
“我明天早晨就回来。”我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找到事先在黑湖边上藏好的扫帚去了翻倒巷。
仅管翻倒巷里漆黑一片,人倒是不少。醉鬼在台阶上大声哭嚎,长鼻子的女巫三五成群地聚在巷口,偶尔还能听到某个店铺里痛苦的□□声……我始终把手插在口袋里,握着我的□□。
“该死的,狼毒药剂不可能有这么贵!我们的赏金简直少得可怜!”
“你已经拿得不少了,芬里尔。”
“住嘴!有这时间多给我找几个泥巴种跟纯血叛徒出来,一帮废物。”我矮身躲进了一旁的岔路,这两个人听起来像是搜捕队员,不知道他们效忠于哪个无聊的家伙,但听起来他们对自己的赏金并不满意。
待他们走后我才钻进了博金的店,光荣之手散发着幽暗的光晕,博金并不在店里,我翻下兜帽适应着店里的光线,提前在壁炉边上给自己找了个藏身之所。过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回来,我盯着光荣之手,心里盘算要不要就这么把它拿走。
算了……既然他敢大敞着店门,一定有不少手段来提防这种事,我还是少往人家魔杖尖上撞的好。
“白鼬山。”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飞路粉,没敢把住址说得太详细。
一阵眩晕过后,我认出了家门口的那片林子,我把自己传到了树林另一头的废旧老屋里,虽然得走几步才能回家了,但至少没掉进安舍她们家里,不然不知道菲利斯夫妇会怎么看我。
周围漆黑且寂静无声,我对这片树林熟悉地简直不能再熟悉,我还只有三四岁的时候,瓦尔托就带我在这片林子玩儿生存游戏了,就是他守在林子中的某处,而我要穿过它,拿走标记好的石头,并确保不被瓦尔托抓到。
我没想到这个夜晚这里还会有别人。
大概有四五个人,或站或坐地围在一个树墩旁边,红色的火光在他们的脸附近明明灭灭,当他们举起的魔杖头迸发出一小撮火苗时,几乎只有一瞬间,我看清了那个坐在树墩上的人的脸——在为数不多相片里和母亲站在一起的男人,奥古斯都,我的父亲。
他的脸色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