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脸(1 / 2)

二年级的魁地奇选拔终于开始了,德拉科最近一下课就见不着人影,安舍一如既往地跟西奥多泡在图书馆里,我选择在走廊闲逛,找到霍格沃兹的好几个密道,大部分是靠连哄带骗死缠烂打让画像们告诉我的。

偶尔我会爬到天文塔上去俯瞰霍格沃兹的小空地,偶尔会在白天爬到禁林的矮树上看书,偶尔会顺着密道去某个小山坡上的大树边,有人在那绑了一个秋千,已经很旧了,很孤单的样子。我其实害怕高处,但这份恐惧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我所谓的表哥卢西塔导致的。

我又一次和他在走廊里大打出手,从上学年我对他用了那个吐真剂之后,我们最后一点惺惺作态的虚伪都省掉了,他毫不避讳地拿我实验各种不纯熟的魔咒,而我一次又一次的找机会反抗,想证明我比他强。

结果除了禁闭不同,一切都一如既往。

这次,我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血痕,隐隐作痛的左手抓着秋千两边的铁链和藤条,一次一次晃的更高,失重感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我根本不想停下来。很奇怪,我并不害怕自己掉下去,相反,我几乎忍不住地想要跳下去。我会想到曾经自己跌进蛇坑时的样子,摔进泥潭的样子,坠落时砸断肋骨的样子,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卢西塔的歉疚,外婆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朋友们的关心。

我甚至因此萌生出许多故意让自己置身险境的念头,我知道这有点卑鄙。

远处传来声声喧闹声,我坐在秋千上,能看到礼堂门口的小空地,一群学生正围着乔治和弗雷德,他们手里抓着什么闪亮亮的东西正玩儿的起劲,两个红脑袋就像是蒲绒绒一样跳来跳去,似乎永远不会觉得累。

安舍不止一次讥讽地跟我说过,如果我能改改自己不合情理的坏脾气,或许那些试图亲近我的新朋友就不会被吓跑了。

“物以类聚啊,亲爱的。”我当时就恶狠狠地这么回敬了她。

“你没明白,段里,你太天真了,像个小孩儿似的非黑即白,人有时候要学着转转弯。”

“非黑即白,不然?不然呢?我应该谢谢卢西塔把我推进蛇坑里,谢谢他用魔咒在我脖子上开条口子是不是?”

“知道你外公为什么送你□□吗?它很短小,也不需要破开坚硬的甲胄。你知道不顾一切的攻击会导致什么吗?折断你自己——别再试图去挑战卢西塔了,你会死的。”

“我会死得很优雅。”

那场对话以她的叹息结束了。

荡秋千的时候,霍格沃兹的草地,远处的平原,天空,红头发全都在我眼前跳跃,我的头发扬起来又落下,风吹得人身上酥麻麻的。那一刻我无比希望我能学会一个让时间静止的魔咒。

“你要是喜欢荡秋千,就能喜欢骑扫帚。”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忙着呢。”我让秋千慢了下来。

“你又打架了?”

“这回我可是让他也被罚禁闭了。”

“因为什么?”

“旧仇。你要试试这个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但是还挺结实。”

“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进魁地奇队?很好玩儿的,而且等我当了找球手,你做击球手,我们可以打配合。”德拉科抓住秋千的藤条让我下来。

“我对生死时速还蛮感兴趣,但我不喜欢找球手,这个位置让球队其他人看起来跟傻子一样。”我跳下来,想说这是哪个王子想要承受欢呼和追捧设计的游戏,但看了看德拉科的眼睛,还是没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看起来像傻子一样的,我会比波特先抓到金色飞贼,保持斯莱特林的连胜纪录。”德拉科完全没听出我的弦外音,耐着性子继续劝说。

“我去做个替补球员怎么样,我想和你一起骑扫帚,但不太想跟卢西塔打配合。”

“同意,你肯跟我一起就好。”他心满意足地拍干净手,大踏步地走回礼堂,“走啊。”

“好。”我跟了上去。他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在马尔福庄园里吃的下午茶。“嘿,你闻起来可真德拉科。”

他先是皱眉,然后笑了。我们一起回到了霍格沃兹的城堡,德拉科跟我不一样,他其实很怕落单。

魁地奇选拔那天,我很平和,德拉科倒是紧张的不行,我跟他说无论他打成什么样弗林特都不敢不让他当找球手的,结果他一脸正色回了我一句:

“我难道会让他们嘲笑一个马尔福吗!”

我就知道。

轮到我的时候,我几乎是在对自己催眠一样地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很有意思,很刺激,我能享受它。我最终选择了竞争追球手,很难说清是为什么,当我想起韦斯莱兄弟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时,我就不太想做击球手了。

一开始几次的投球都很顺利,中规中矩,第六次投球时,我看到走廊有一群格兰芬多高年级路过,鬼飞球从我手里掉下去了。

我很快回身去抓它,但它突然像个笨重的麻瓜球似的只会坠落,我只好使劲按低了扫把头,最后一秒,鬼飞球落进了地面上一个女孩怀里,她的同伴高声尖叫起来,是谁这种时候还在魁地奇球场上瞎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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