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作为大商会的少主怎么可能会少得了跟班呢, 为了近水楼台三个柱还争论了一番。最后都被否决了,片山莉央倒是想参与,不过一般逛花街鲜少有人会带侍女, 最后还是从后勤部队隐里面抽签抽了个名叫后藤的小哥。
一听到可能会直面上弦的鬼,这位小哥怕得腿直发抖。
“不怕不怕,直接会面的只有我啦,侍从一般都是在外面等的。”毕竟在普通人眼里他是要见花魁小姐姐的嘛, 二人世界可是理所当然的,金发少年微笑着安慰道。
确实在听了他这么一番安慰之后, 后藤小哥才稍稍松了口气, 转头反而有些担心他们这位年少的参谋会出事。
隐的队员都知道指挥着他们的是一位年仅十二岁的少年, 父母双双被鬼吃了, 他被救回来的时候甚至差点死掉。
年纪小身体弱,经常不是蹲在他的实验室就是在处理各地送来的文书,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 让后勤部队连带着鬼杀队变得焕然一新。
各种资源被送到了前线,就连见惯了死亡的前辈们都不住感叹, 伤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无论这次行动结果如何, 都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在做好了准备之后,亚伦就开始在吉原花街招摇起来。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功课,将吉原花街各个有名的花魁的资料都收集了一遍。
第一站当然不会是目标的京极屋, 而是同样出名的时任屋, 这里的花魁名为鲤夏, 以性情高雅温和出名, 据说和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春日里温暖的微风吹过的感觉。
……这估计是哪位单相思男士吹的彩虹屁,就不知道这滤镜是有多厚。
鲤夏小姐姐漂亮是漂亮,声音甜是甜, 如沐春风……那是没有的,倒是有种欲语还休的忧伤气质。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像无垠天空一样深邃没有雾霾的蓝色眼睛,娇小却已然出落美丽的小客人,幸亏是男孩子也幸好是备受保护的富人之子。在他的眼里没有其他客人的高高在上,也没有贪恋美色的迷离,就好像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领家姐姐一样,鲤夏席坐在少年的身旁娴熟的为他倒上了一杯清茶,一举一动都仿佛被尺子量过一样规整又带着一种舒服的韵律。
“对呀,第一个见的就是鲤夏姐姐,呐呐,姐姐头上的簪子有几根呀?带这么多不会感觉很重吗?这种衣服叫什么?感觉就像是吧被子穿在身上一样,好神奇。”一层一层的在夏天都不会感觉到热的吗?小姐姐也没见会流汗的样子。金发少年的声音就像黄莺一样欢快的叫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心。
“一共十七枝,最上面的这枝点缀着白色小花的金边最重,我已经习惯带着了所以不会觉得重,这是和服并不是被子哦。”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啊……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会放心让他来这样的地方,鲤夏温声回答,不自觉露出了宠溺的神色。
亚伦还问了诸如花魁都要学些什么,吃的东西是不是很讲究之类的问题。
鲤夏都耐心的一一为他解答,还为他弹奏起了三味线。
这种乐器看起来有点像琵琶,弹奏的时候用的不是手指而是拨子。
弹奏的曲子节奏有些缓慢,只可惜他并不懂得欣赏甚至有点想睡觉,不过亚伦还是非常捧场的拍手叫好。
然而少年鼓完掌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怎么了?”鲤夏将三味线放到了一边,起身小步跑到了他身旁关心的询问道。
“唔……腿麻了,抱歉,失礼啦。”
少年略带腼腆的表示歉意,然后换了更加随意的坐姿,捏了捏发麻得难受的腿。
唉……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跪坐,而且无论哪个世界,他都没有穿的这么正式,也不知道隐从哪里搞来的衣服,西装革履还有帽子。
说起来他明明是顾客为啥要搞得这么拘谨,大约是被老妈子似的后藤嘱咐带偏了,反应过来的亚伦修长的指尖扣着领带结往下拉开,解开了衬衣的两个纽扣,像个咸鱼一样躺在榻榻米上。
鲤夏颇为好笑的看着他露出了本性还贴心的帮他揉揉发麻的腿,许多人只有在熟悉了之后才会不自觉的露出本性,到底是个孩子能忍耐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少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跟小姐姐抱怨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受罪的跪坐法,太让人受罪了。
这一通在鲤夏的眼里,亚伦就是只漂亮的小猫儿亲昵的叫得人心都酥了,那一头微凉柔顺的金色头发RUA得让人上瘾。
熟悉了之后亚伦甚至还枕着小姐姐的膝盖,享受着满怀温柔的顺毛。
啊,这简直就是天堂。
等他依依不舍的从温柔乡出来滴时候,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得后藤都傻眼了。
怎么进去的时候还是苗根正红的娃,出来就变成了个浪荡子一样。
他才十二岁!该不会真的魂儿都被勾走了吧?后藤十分怀疑他还记不记得自个儿是来做什么的。
花魁真的那么漂亮吗?在外面守了大半天的后藤不住想道。
一直在各地奔波周餐露宿的后藤,不是去支援就是在支援的路上,自然不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