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陈侧柏智商再高又有什么用,哪怕成为了生物科技首屈一指的研究员,资本家的女儿还是看不上他。 两种说法,秋瑜都很不喜欢。 即使她间接或直接地澄清过好几回,还是有人在私底下嘀嘀咕咕。 不知出于什么动机,秋瑜想让这些人知道,她和陈侧柏并不是互相看不上。 ……只是不合适而已。 秋瑜紧张地喝完了咖啡。 她知道陈侧柏一定会卡点来,这是他的习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习惯分秒不差。 谁知,她刚站起身,就对上了陈侧柏镜片后的眼睛。 他居然早到了两分钟。 秋瑜不由怔住。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不守时的陈侧柏。 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他看向她的目光幽深难辨,似乎带了一丝与他清冷气质格格不入的急切情绪。 像是非常着急见到她。 秋瑜心脏一紧,呼吸轻颤了两下。 她不免自作多情地想,他这么快赶到她的身边,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有危险。 秋瑜的动作比想法快一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大步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陈侧柏的腰。 她几乎没有在外面这样抱过他,抱上去的一瞬间,才发现,原来他比她高那么多。 他们之间只剩咫尺,她却堪堪才到他的肩膀。 腰上一紧,陈侧柏伸手揽住她。 秋瑜下意识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在灯光下泛着白光的镜片。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陈侧柏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秋瑜,别怕。” 他果然了解她的紧张和恐惧。 秋瑜不禁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你听懂我想说什么了。” 陈侧柏顿了顿,用喉音“嗯”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无比平静: “不难理解。” 他的声线低沉,身上气息冷冽清寒,夹杂着一丝苦涩而干爽的消毒水味,刚好冲淡了窥视者偏执而癫狂的目光。 秋瑜闭上眼,用力蹭了蹭他的胸口,却还是能感到那种怪异可怖的窥视感。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绝对是她的错觉,她感到窥视者的目光,突然离她很近。 似乎就在面前盯着她。 秋瑜一悚,倏地抓紧了陈侧柏的衣摆。 陈侧柏低下头,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颔,向上一抬,与她对视。 说来也古怪,他们视线相触的一霎,被近距离窥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陈侧柏松开她的下巴,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冷静了吗?下楼,我们回家吧。” 秋瑜点头。 等电梯时,秋瑜看到几个经常起哄的同事朝这边走来。 虚荣心和报复欲开始作祟,她偷偷觑了一眼旁边的陈侧柏。 他神情平静,穿着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一件垂至膝盖的深色调大衣,里面是白衣黑裤,从领带、袖扣到腕表,无一不显示出清冷禁欲之感。 人怎么可能不对这种气质的人,生出亵-渎-欲与独占欲。 等那几个同事走近,她没忍住踮起脚,一把勾住陈侧柏的脖子,亲了一下他冰凉的唇。 果然,那几个人停下脚步,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他们没有看到陈侧柏的正脸,只看到他高大而挺拔的身材。 这群人不了解陈侧柏,也不屑于去了解陈侧柏——即使陈侧柏是公认的全世界最有价值的科学家之一,也不妨碍他们鄙夷他的出身。 此刻,站在秋瑜身边的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衣着,都显得清贵而典雅。 怎么看都不像,刻板印象里的“陈侧柏”。 有人笑了一声:“你终于把姓陈的踹了?” 马上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接嘴道: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一个是智商两百多的科学家,另一个是每周工作不足84个小时也能升职的大小姐,怎么看也凑不到一块儿呀。” 秋瑜忍笑,朝陈侧柏眨了眨眼睫毛,刚要给这些人介绍陈侧柏,然后欣赏他们脚趾扣地的表情。 陈侧柏却侧过头,冷冷地说道: “说够了么。” 周围顷刻间变得落针可闻。 不是因为认出了陈侧柏,而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森寒可怖的气场,似乎随时会从深色大衣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枪。 刚好这时,电梯到了。 陈侧柏一手揽着秋瑜,走进银白色的电梯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