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所有混混都被砸得四仰八叉,阵型被打乱了。 刀疤脸大怒:“臭西装娘们儿,今天不把你切成块儿,老子以后不用在道儿上混了!兄弟们一起上!” 周姣不答。 她的身手比这些装备着廉价芯片的混混要利落太多,再加上在特殊局工作时,她用得最多的就是电-警-棍和泰-瑟-枪,一时间简直是如鱼得水。 一群人高马大的小混混被她揍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浑身抽搐不止。 最后,刀疤脸实在受不了了——他被电得白眼直翻,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连忙求饶道: “姐姐,姐姐,我们认输,我们认输!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找您麻烦了!” 周姣点头,却没有关闭电击。 刀疤脸回想起被电的滋味,脸色一白,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还要有什么吩咐?” 周姣说:“把钱都交出来。” “……”刀疤脸差点没听懂,心说她不是根正苗红的上班族么,怎么打劫起来比他们还要熟练。 刀疤脸坚强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把钱给您?” 周姣“嗯”了一声:“要么给钱,要么去旁边的诊所排队,有多少腰子噶多少腰子。” 刀疤脸:“………………” 他算是明白了,他们碰到黑吃黑了。 那一天,周姣迟到了,被上司狠狠批评了一通,扣了五百块钱,但她从小混混的身上薅到了一万新日元,于是心情还算愉快。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这种赚钱方式只能用一次。经此一役,周围的小混混怕是都不敢靠近她了。 周姣坐在工位上,神色冷淡懒散,满眼百无聊赖。 她这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什么活儿都干,但什么活儿都不让她深入了解,仿佛一个随时会被推出去顶包的临时工。 说实话,她到这家公司来工作,就是冲着最后一条,那种随时会陷入顶包危机的惊险感。 谁知她工作了俩月,上司除了比较抠以外,竟然意外的和善,同事之间的氛围也异常和睦。 有个同事还问她要不要蛋白营养剂,说他有个亲戚在昆虫蛋白提取工厂上班,可以给她捎点儿,保证原料都是真蝗虫。 她微笑着拒绝了。 就这样,又是一周过去。 尽管周姣每天神色都十分平静,晚上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就能睡着,但她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心底扭曲崩塌。 体会过惊人刺激的神经,不再甘于平凡无趣的生活。 朝九晚五,她站在大街上,放眼望去,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人发疯。 巨头公司虽然在酝酿天大的阴谋,试图用芯片和大数据操控人们的思想,把他们异化成金钱的奴隶,公司的螺钉,人生的流程只剩下借贷—消费—工作—还贷。 可这种阴谋只是听上去骇人,落到每一个人的头上,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有好几次,周姣都想辞去小公司的工作,去当佣兵或者网络牛仔,虽然不体面,报酬也少得可怜,但胜在危险刺激。 但最终,她压下了那股冲动。 不是因为她觉得那些工作不体面,而是因为——没必要。 从顶楼跃下的那一刻,她虽然成功把绳子套在了江涟的脖颈上,但也让自己的情绪兴奋到了极点。 情绪不是水,没有固定的沸点。 每一次沸腾,都是在预支下一次的兴奋。 佣兵的工作再危险再刺激,也不会超过江涟带给她的刺激。 而且,哪怕她再和江涟重复一遍当时的情景,也不会再感到那种电流直击神经末梢的爽感。 更别提她现在根本看不到江涟。 要不是周姣知道,江涟不可能懂什么是欲擒故纵,几乎要以为他放她离开,是因为猜到了她难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在耐心地等她自投罗网。 周姣垂下眼睫,脸上没什么情绪,手指却在微微颤动——想到江涟有可能在黑暗中紧紧注视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她就遏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 她知道这一想法是不对的,不正常的,十分危险的。 ——既然如此,你当初那么拼命地逃出生天,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当时她落在江涟的手上,真的有可能失去人格和思想,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如果江涟没有在逃生通道露出那个眼神,她再想念他给予的刺激,也不会想要看到他。 他那个眼神让她生出一种感觉——只要她再用点力,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