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知道什么?我是谁?我tm是广笙的老公你说我是谁!”
被吼的女生们有片刻的错愕,嘟嘟囔囔地跑走了,边走还边嘴上不饶人:“什么老公,这人有病吧,谁不知道广笙早就被包养了。”
俞今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两个女生,包养?她想知道这又是从何而来的消息,以及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彭琅。
她放轻了脚步走近宿管阿姨的房间,看到彭琅向她们出示了结婚证,宿管阿姨们拿出了一箱子广笙留在宿舍的物件,她远远看了几眼,没有看到手机或者电脑,但这箱东西仍旧值得探究,所以她一步跨进了房间,朗声和大家打了招呼。
宿管阿姨对她的到来感到疑惑,彭琅诧异了片刻就恢复了平静,一位宿管阿姨心直口快,忍不住责怪道:“广笙去世都半年多了,现在才想起来收走她的东西,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哎,多好的女孩,怎么就自杀了。”
看来广笙的死讯不是秘密,想来也是,吴长峰曾说过他到学校了解过情况,警察的到访并不是什么常见的事,这消息自然也就传开了。
俞今上手大致翻了翻广笙的物件,都是些衣服书本化妆品,没看到任何能够记录东西的载体,她询问道:“只有这些吗?”
另一位宿管阿姨被她的询问弄得有些不开心,回嘴顶了两句:“什么意思?这可都是广笙的室友们帮她整理的,我们保存了这么久都没动过,你还怀疑我们拿东西不成?”
俞今对她们带着歉意一笑,连忙找补了几句:“不是,怎么会呢,只是我妹妹已经去世,之前也不了解她的大学生活,只知道她的校园时光非常快乐,现在她留在这世上的痕迹越来越少了,想要多些念想罢了”,说罢还抬手作抹泪状,搞得宿管阿姨反倒有些不忍了。
那位阿姨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见面前的俞今和彭琅都神色哀戚,开口安慰了两句,有些话又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俞今注意到她的怪异,循循善诱道:“也不知道广笙是不是报喜不报忧,真后悔当初没能多关心她,或许就……阿姨,您记得广笙吗?和我多说说吧。”
如此见状,阿姨还是将那些传闻吐露了出来:“我没有嚼舌根的意思,我很喜欢广笙,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总是在宿舍楼下喂流浪猫,出去玩还会给我们带好吃的,一直都看着开开心心的,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自杀。”
她看了看俞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之前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说广笙被学校的老师包养了,所以她常常不住在宿舍,听说还被人拍到了和老师一起进酒店的房间。不过后来学校有调查过,是误会一场,广笙是去和酒店同一栋大楼的健身房,老师则是去酒店安置外地来的亲戚,两人正好在楼下碰上了,不知怎的被有心人拍到了还大作文章。我自然是不信的,当时还安慰广笙别多想,她也说没事,没做过不怕别人说,哎,我真该多安慰她几句的。”
俞今皱着眉头在思考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旁的彭琅先炸了锅,嚷嚷个不停:“这都是哪些无聊又缺德的人捕风捉影乱传的?我要告他们!怪不得有一段时间广笙心情一直不好,我问她也只说没事,后来就……我要告他们!”
她本就对彭琅观感不好,愚蠢又咋呼的男人,此刻看他的愤怒也只觉得是拙劣地表演,便出声喝止了他:“行了,小点声,拿上东西,我们走吧。”
临走前,俞今给宿管阿姨们一人塞了一个红包,她们推拒半天不肯收,最后还是俞今说感谢她们对广笙的关心,劝了又劝才收下了一个,另一个还了回来。她趁热打铁又问宿管阿姨:“能给我个广笙室友们的联系方式吗?我想感谢她们整理这些东西。”
阿姨们犹豫了片刻,见她满脸真诚,最后还是把联系方式给了她,还劝她放宽心,别太伤心了,俞今道了谢,指使彭琅抱着箱子一起离开了。
到底是和父亲重修旧好的富家子弟,招摇的越野车停在校园内非常惹眼。俞今被路人的目光扰得心烦,便指使彭琅打开车门,将一箱遗物放在了后座,她也顺势坐了上去,在彭琅疑惑的目光之中,她连眼睛都没抬起,只是冷冷地说:“开车,换个僻静的地方,你停在这里是还想让流言再起吗。”
彭琅知道俞今说得对,便听话地开车离开了宿舍区,俞今在后座翻弄着广笙的遗物,仍是一无所获,她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彭琅的神色,默默地从遗物中拿出了一条皮带。
停车之后,在彭琅解开安全带之际,俞今迅速用皮带绕过驾驶座勒住了彭琅的脖子,她适当用力但不过分,彭琅被勒的微微涨红了脸,并且结结实实地被她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他在挣扎中试图通过后视镜窥探俞今的神情,但车内的阴影晦暗不明,让他无可辨认。他本来只是有限的恐惧,但随着俞今渐渐收紧的双手逐步递增,就在他惶恐的顶端,俞今蓦然松开了手,他因为惯性一头撞上了方向盘,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缓了半天之后,彭琅沙哑着嗓子回头对俞今破口大骂:“干什么?你疯了吗?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居然想杀了我?!”
俞今将皮带放回箱子,嘴角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