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与文难得休息,虽然是工作日,俞今也没什么工作安排,便窝在家里不肯去律所,她躺在地毯上玩手机,仍由小猫在她身上走来走去,单与文怕她冷,便想拉她起来,俞今却并不配合,单与文朝她伸手,她乖乖抬手去握,实则又开始使坏,顺势就把他拉了下来。
他毫无防备,被俞今轻轻一拉就倒了下来,他怕伤到她,赶紧用双手撑在地上,这才停在俞今的身上没有压到她,两人之间面对面,鼻尖靠鼻尖,保持了个暧昧的距离。
俞今见他离得那么近,看着他下垂的睫毛,她缓缓眨了眨眼睛,上前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鼻尖,还不等他反应,她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单与文喜欢她的主动,伸手抱住了她,两人一齐翻了个身,在地毯上打了个滚,俞今被吓了一跳,但单与文臂力和核心力量都足够强大,把她稳稳地护在怀里,让她整个人躺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长发因为翻滚而在背上铺开了,发梢缠绕在单与文的手臂上,他怕压疼她的头发,便细心地替她梳顺了每一根发丝,还用手拢了拢,让她的头发顺顺地垂在一侧。她安静地趴在单与文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如鼓点般的心跳,手指随着他心跳的节奏在地毯上敲打。
单与文抚摸着俞今的头顶,渐渐地,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颈,给了她一个分外炙热的吻。这和之前的吻都不同,太过缠绵悱恻,几乎让俞今沉溺,她能感受到身下传来滚烫的体温,单与文浑身的肌肉都在暗暗用劲,她的呼吸之间只能感受到属于男人的气息。
她突然有点心慌,为将要发生的事情紧张不已,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又闪过了罗弋冷漠又轻蔑的脸,像个永远都躲不开的诅咒。
突如其来的胸闷心悸,让她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只能从单与文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远离了他的怀抱,坐在地毯的一旁大口喘着气。单与文见她如此难受,连忙坐起来轻拍她的背,又抚了抚好让她正常呼吸,
单与文拍着俞今的背,指导她放轻松:“深呼吸,吸气,喘气,别紧张。”
在他的指挥之下,俞今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心慌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只会在噩梦里反复见到罗弋的脸,但今天她在清醒状态下也见到了,她沉默地坐在一旁,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单与文到底是医生,再加上有个曾经患过抑郁症的姐姐,他警觉地发现俞今刚刚换气过度,他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亲吻的缘故,但他依旧有些懊悔,怀疑自己的亲密有些过了度,可能因此导致俞今有些恐慌。
他想上前抱着俞今,但又怕吓到她,正好奶油适时地走过,并且像知晓俞今的心情一般,麻利地跳进了她怀里,转了几圈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之后就睡下了。俞今感受到怀里毛绒绒、软乎乎的一团,抬手就开始抚摸它柔软的猫毛,奶油也因此发出了愉悦的咕噜声,见它如此可爱,俞今也更加平静了一些。
单与文趁此开口,委婉地问她怎么了,俞今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睛,不想让他自责,在挣扎之中决心开口说实话:“我刚刚以为我们要……,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然后就一下子喘不上气来了。”
单与文心中更是警觉,但仍然保持轻柔的语气问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你如果不想,我永远不会强迫你。”
俞今怕他误会,连连摆手,试图反过头来安抚他的情绪:“不不不,他没对我做过那种事,我也不觉得你是那种人”,她话说到这里,看着单与文过分紧张的神色,突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急着和她一起住。
他的姐姐曾经有抑郁症,准备自杀甚至都写好了遗书,要不是单与文及时发现了遗书,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姐姐。他在高中时有了这么一出遭遇,怕是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所以每当俞今稍有情绪低落他就会紧张不已。
上次俞今在单与文怀里做了噩梦,醒来后也莫名地喘不上气,她怕被发现就匆匆地逃走了,但想来单与文如此细心,必定还是发现了,所以才提出要和她一起住。
她将怀里的奶油安放在地毯上,转身抱住了单与文,抚摸着他的背安抚他:“我没那么脆弱,不要时时刻刻紧张我,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我不会,我有你,还有许溧,还有奶油,还有我喜欢的工作,我怎么舍得抛下这一切呢。”
单与文听完这番话,竟然有些愣住了,他以为他藏得足够好,好到他的父母和他的姐姐都从未发现他心底的恐惧,他本想安慰俞今,没想到却被她发现了端倪。
他紧紧地回抱住她,对她的细腻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俞今的通透总是留给别人,她却被困在了一个不让别人了解的过去里,他想听,可如果俞今不肯说,或是说出来会让她更加伤心,那他就不听,他只要俞今一切安好。俞今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单与文这才神色缓和了些。
沉默半响之后,俞今问他:“你认识心理医生吗,我可能需要去看看。”
单与文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点了点头。
……
两人穿着睡衣窝在沙发里,突然传来了门铃声,俞今想着应该是她的快递,就跳起来去开门。谁知开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