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满身疲惫地离开了庄园,在这之后,她又遇到了资深导演,世家领袖……
她辗转在男人之中,被人爱,又被人抛弃。从一个狼窝,跳到另一个虎穴。只因她性格木讷无趣。
不到三十岁,原主就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在三十岁生日那年,纵身跃入汹涌湍急的河流中。
看完故事原本的发展线后,殷池姝沉默了几分钟。
她自认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但还是为小说中大篇不可描述的场景而大受震惊,内心波涛汹涌到现在仍无法平静。
好不容易让大脑冷静下来,殷池殊整理好思绪,当下最重要的事,是不让这副虚弱的身体在寒冷中冻死。
她打量了下四周。
身上的寒意是从漏风的窗户传来的,现在正是十一月的寒天,原主却还穿着秋天的校服,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盖着张勉强能遮住身体的薄被。
房间小得可怜,甚至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厕所,除床之外,房里唯一的家具就是缺了条腿的小木桌,和一把儿童身高的小马扎。
条件艰苦,但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搞清楚现下的处境后,殷池殊从角落摸来一块缺了一角,被胶布勉勉强强粘起来的镜子。
虽然生长的环境肮脏恶劣,也从没用过护肤品,原主的皮肤却吹弹可破,好得让人嫉妒。五官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挑刺,都挑不出任何瑕疵,不管是皮相还是骨相,都是一等一地完美。
就算扔到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仍能惊艳四座,也不外乎是个男人就对她见色起意。
她很满意,等欣赏够了,心情很好地放下镜子,趿拉着鞋走到门前,大声喊道:“爸,我现在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原主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好,已经被父亲关在房里一月有余。
高考结束后,她就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j市的大学,父亲却以没钱为由,不允许她继续读书。
大学是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原主清醒地意识到,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可是离开的第一步就将她难倒了,想从贫民窟离开,必须持有盖有印章的通行证,费用对她一个刚成年的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她不得不想尽办法挣钱,要么做些手工活摆去街上卖,要么给别人翻田搬货,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九月底的时候,她才终于凑齐了办通行证的费用,报道时间有一个月的延续期,她偷偷收拾好行李,祈祷能赶上报道的末班车。
一直被蒙在鼓励的殷父却不知怎的知道了真相,把她毒打了一顿,并警告她再有离开的想法,就打断她的腿。
希望破碎,原主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这一个多月来,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基本什么也吃不下去。
直到天气越来越冷,身板极弱的她扛不住寒风,意识一天比一天模糊。
最后是在昏迷之中,被殷父打包送上了富商的床。
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造,殷池姝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到达了支撑的极限。
能屈能伸是美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因为虚弱,从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可谓是蚊吟,人站在耳朵边都不一定能听见。
她便“咚咚”捶着门,声音之大,像是要把这扇门给拆了。
殷父骂骂咧咧地闻声而来,“贱丫头,劲这么大,是不是老子平时给你吃的饭太多了?”
酒鬼的语气显然和正常人不同,殷父这两天高兴,喝得更是天昏地暗,隔了一夜,酒劲还没完全醒过来。
隔着门板也能闻见酒味,刚才的好心情消失无踪,殷池姝的语气冷硬了下来,“开门,我要出去。”
“怎么跟你爹说话的?!”殷父鼻孔朝天,张口就骂,“你这个狗娘生的小蹄子,老子是你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给我好好待着,后天晚上,乖乖跟我去见个朋友。”
殷父口里的朋友,十有八九是他拉的皮条。
既然难以达成沟通,殷池殊就只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尽管这副身体不及她原本力量的百分之一,拆掉眼前这扇摇摇欲坠的门还是轻轻松松。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站在门外正要离开的殷父后背一沉,身体重心朝下而去,像被压肉饼似的,结结实实地凹进了地面。
殷池殊“噗嗤”一笑,见门下的人许久没动弹,久到她以为人已经死了,才吃痛地从门下爬了出来。
殷父摸着脸上被木屑刮伤的血痕,怒吼道:“你想造反?!”
殷池姝不慌不忙地说:“爸,你这门不结实,我轻轻一推,就推倒了。”
殷父虽然醉醺醺的,但还不是神智不清,指着她说:“你放屁!”
看到她脸上还未收敛的笑容,殷父十分恼火,擎起巴掌就朝殷池姝扇去,胳膊却被人轻松一拧,像被拧麻花一样旋转一圈,还没等他开骂,一股蛮横的力道冲向他的双腿,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墙壁倒去。
又是“砰”的一声,这次殷父脑袋一歪,变成软绵绵的一坨,彻底昏死过去。
殷池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
要是在她这张完美的脸上留下任何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