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围绕着陈家。
想要让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国内,绝非易事。
“商总,您确定吗?帮她回国。”邹阳问道,“她绝对还是爱陈彦迟的。我跟她沟通时,她不像是要找他算账,倒像是想向他讨要一个解释。”
“她回国后未必就如我们预想的那样,干脆地搅掉这个局。”
“没准她反而会听信陈彦迟的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是邹阳日常工作中的习惯,把所有的隐患都想到了。
商叙始终沉默着,听完邹阳的话,他只有一句话:“邹阳,我只能赌。”
赌嫣然回国后,会在他计划的时刻去找陈彦迟,而不是提前泄露一切。
赌陈彦迟到时候会愿意见嫣然,而不是置之不理。
赌温舒白能够看到这一切,决绝果断,而不是再给陈彦迟机会。
在最后的筹谋过程中,商叙失眠了好几夜。
他梦到了最坏的结果,陈彦迟顺利与温舒白订了婚。
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低头凝望着躺在他手心那条半褪了色的红绳。
他慌张红绳为何那样容易褪色,这些年里,任他如何定期送去保养,都止不住颜色变淡的速度。
或许唯一的保养方法,就是将它彻底放起来,“束之高阁”。
可如果那样做,他便连与温舒白有关的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这条红绳曾挽在她发间,也曾系在她腕上。
与她紧紧相依,沾染了她的温度。
他忍不住垂下头去,在红绳上轻轻落下虔诚而执拗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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