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岂能忘记。思及此,晋察捏了捏手指,仿佛现在都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
楚厉敏锐的察觉到晋察的心不在焉,他微微侧身,往凉亭中看去,那身影隐约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凡事不能太过心急,今日能见到晋察一面,已是极好,因而很快就结束话题,大步离去。
等男人走远,晋繁忽然开口:“那里似乎躺了一个女人?”
晋察看他一眼,心中隐隐浮现些不悦来:“是吗?”
晋繁见他不信,抬手往那个方向指过去。
晋察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半晌才道:“你倒是看的仔细。”
语气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两人抬步往那里走去,果见唐宛躺在那里,脸颊红润非常,朝向内侧,将一截雪白的脖颈露出来。他们走到近前也丝毫没有发觉,仔细一看,分明是醉酒了。
女人一身雨过天青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将腰身掐的极细,往上延伸出曼妙的弧度,却又在领口处一丝不苟完全包裹住,令人愈发想要往里探寻。
许是睡得有些不舒服,女人动了动身子,她的睡姿看起来不是很好,领口因这微小的动作稍稍露出些雪白的肌肤。分明什么也没有露,这模样却比露了还叫人心痒难耐。
晋察能看见,身旁的男人同样能瞧见,因此心中并不十分高兴。他往前一步,微微侧开身子挡住晋繁的视线,冷冷朝那侍女斥道:“宴席马上开始,这里随时都会有男客过来,内眷妇人,岂有在此酣睡的道理?”
那侍女并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虽没有见过晋察,可好歹也见过三爷,只见眼前的男子锦衣玉服,身上却满是肃杀之气,不怒自威,不禁叫人两股战战起来。
心中一惊,立马吓得跪在地上,额头也紧紧叩向地板,颤声道:“二爷三爷恕罪。我家主子让一女郎灌多了酒,头晕的厉害,已经有些走不得路来,才在此略做休憩。已经去院子里叫人去了,马上就能回来。是奴婢考虑不周,原以为这处偏僻,不会有人过来,还请两位爷宽恕。”
一口气快速说完,许久未听到声音,越发心惊胆颤起来,又不敢抬头去看。
晋察轻轻哼一声:“这点你倒是随了你家主子,很是口齿伶俐。”
这话说的奇怪,偏又没什么情绪,瞧不出是否生了气,那侍女本就紧张,听了这样的话,吓得身子微微颤了起来。
晋繁做起了和事佬,微微笑道:“无妨,你且起来说话。我们两个不过随意逛逛,见这里似乎有人,过来看一看,不想你家主子在此小憩,惊扰了你们,这样说来,却是我们的不是了。”
他这样说,越发叫她心惊,心中还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见三爷上前,竟像是要过来过来扶她,心中一惊,忙站起来。
她起得急,动作幅度大,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刚好撞上后面的藤椅的尖锐部分,大腿传来一股刺痛。身后女子似乎被惊扰,口中嘤咛一声,眉头轻轻皱着,瞧着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侍女见晋察站在那里,冷冷看着她,明明也没再说什么,那目光仿佛有重量,越发叫她心中惴惴。大腿传来钝钝的疼痛,面色煞白,越发不敢言语。
还好小荷在这个时候赶到,眼前的氛围很是奇怪,叫人连口气也不敢喘。
将唐宛送回屋中后,小荷将那侍女带到一旁,细细问起话来:“以两位爷的目力,既看到亭中有人在,必能发觉是为女子,为何还要特地过来看一看呢?”
侍女这才明白刚才奇怪的感觉来自何处,只她并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只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奴婢也不知,是三爷这样说的。”
小荷心神一凝,道:“你再仔细想一想,从头到尾将两位爷说的话做的事细细道来。”
喝了这样多的酒,又睡了一个下午,晚上的宴会是不能再缺席,喝了碗醒酒汤,沐洗换衣,一切收拾妥当,好在到了宴席上也不算太晚。
等众人用了饭,在邻水的台子看戏,点的是一出贵妃醉酒。
唐宛坐在一旁,只觉得脑袋钝钝疼了起来,不知是下午睡得太久,还是这酒劲太大,喝了醒酒汤也无济于事。这出戏她不知听过多少遍,台上唱出一句,她在台下根本不用思索,就能自动接上下一句。
小荷瞧出了她的坐立不安,端了一杯茶过来,她神情焉焉,拿过来呷了一口,放回桌子上。
唐宛盯着台上戏子艳丽的戏服,心神却全然不在上面,只觉得空气稀薄,气闷的厉害,头也有些隐隐作痛,脊背似乎在往上冒着热气,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不知过了多久,见众人心神都在那台上,这时候悄悄出去透口气应不会叫人看见。
唐宛走到一处偏僻的凉亭,四周有假山高树,很是清净,她在石桌前坐下,捶了捶小腿。小荷见她热出汗,拿起扇子给她扇风,不过稍稍侧脸,就瞧见假山的石缝中长出一簇菊花。
“宛娘你看,那儿有菊花!”
唐宛偏头看过去,身后忽然传来鞋履叩在石板上的声音:“不过是几朵野花,也值得这样新奇。”
唐宛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身着艳丽的妇人,身后并没有丫鬟跟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