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片光明前途,李妈妈也跟着沾了光,身份地位一路水涨船高。
一方面是心疼她,一方面也是在她身上在押注。这些年看在眼里,不是个池中之物。在她身上多花些心思,怎么想也都是值当的。
晋阳第二日醒来,立马就吩咐小安将她放了出来。
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眉头轻皱,大掌握住她一双柔荑,拥着她往榻边落座。
不知从那处拿出一个白瓷玉瓶,手指挖出一坨膏药涂在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就减轻了火辣的疼痛。
温声安抚道:“你放心,这是宫中的伤药,不会在你的脸上留下疤痕的。”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在脸上滑过。
唐宛咬着嘴唇,一把拽住他的手。男人挑起眉梢看她:“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心口那被那人踢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你刚醒过来,等你好了…”
晋阳也不是个轻易会被说服的性子。她不想担上妖女的名声,有心制止,却躲不过他的动作。身子好几次逃离,都被被男人拉住,手也被反锁在身后,她弓着身子,无所适从。
他笑道:“怕什么?我又不动你……”
唐宛还要说话,就被拉过去,衣衫剥落,细密破碎的喘息在男人贴上来的那刻,彻底失控。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的,总之这件事算是一笔带过了,后面如何,她也不必操心。
晋阳休养了一阵,气色恢复过来,身体也逐渐健朗。
唐宛用手遮挡着烈阳,看着院中练剑的男人。
额头上出了些薄汗,轻声叫身旁的小荷去将准备好的茶水和瓜果端过来
晋阳在练剑,索性也没有她的事,摇着团扇,慢慢走到树荫下躲懒。
身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
唐宛抬头,见到来人,只觉得胸口一疼,忙站起身,退了一步,双手拢在身前,朝二爷福身。
晋察按剑从她身旁走过,脚步很大,走路很快,身侧带起一阵风,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她身上。
唐宛低着头,像是被那锋利的剑锋闪了眼睛,心里止不住的发怵。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胸口,总感觉那剑,下一刻就会脱离主人的掌控刺过来。
不禁又往后小小往退了一步,钗钿轻坠。
晋察擦身而过,不知是起了静电,还是是微风轻抚,惹得裙角轻扬。
他隐隐闻到一股清幽兰香。
晋阳收了势,将剑放在小安的手中,笑着和晋察说话:“今日倒是赶巧,很久没有同二叔练剑了。”
晋察脸上扯起一抹笑,相比于晋阳的自然温润,却是皮笑肉不笑,看着让人徒然心惊。
表情也淡淡的:“你这架势看着,倒不是像要和我比剑。”
晋阳闻言,脸上表情不变。
小安听着这话,握着剑的手一抖,这会儿却是进不得,退不得。
晋阳笑了笑,示意他退下:“如今我身子薄弱,和二叔比剑,是自愧不如。”
晋察不动声色看他一眼,听他继续说:“不如我们比比射箭吧。”
结果不言而喻,依然是晋察胜。
晋阳笑着将弓箭递给身旁的仆人:“看来不仅是剑法,我弓箭也不如你。”
晋察不以为意:“你常年拘于院中,又无实战经验,自然无法与我相比。只是这些年来毫无进展,可见是沉迷他物,疏于练习。”
两人结伴走过来。茶水瓜果已经摆好,婢女上前伺候两人吃茶。
唐宛抬眼向晋阳求救,他似是没有看见,挽起袖子慢吞吞吃了一片蜜瓜,才如她所愿:“你退下吧。”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给他续上茶水,正要走,忽见晋察慢慢将茶杯放在桌上,说:“老夫人给你相看了京城几家的女儿,对谢家嫡女很是中意。不若找个时间见面,看看是否合心意。”
唐宛手腕微颤,落了几滴茶水在外面。
晋阳皱眉,轻声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下去。”
唐宛脑袋一低,连忙放下茶壶要走。
晋察慢条斯理将他手中的杯子推过来:“给我也续一杯罢。”
他心情似乎很不错:“不过一个婢女,怎么值得你如此动气。”
“你年纪不小了,不如就趁着这次将亲事定下来,也好了却老夫人一番心事,让她老人家开心一回。”
晋阳道:“让二叔见笑了。只是二叔……您辈份比我高,怎无娶妻打算。”
他倒是不避讳:“我长年在外带兵打仗,刀剑不长眼,指不定那日人就没了,还是莫要祸害人家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唐宛低头倒茶,只觉得这茶口怎么如此细小,倒了这么久也没有倒完。
只能听身旁男人云淡风轻道:“可惜,倒是叫我先了你一步。既然老夫人相中了谢家嫡女,那便定下她吧。”
晋察看着蕴郁茶水,轻笑道:“你也不选一选,看是不是合自己的心意。”
晋阳语气淡然,似话中有话:“不必,正妻乃执掌中馈之人,老夫人相中,必有她的道理。”
唐宛哪还能再听,收了茶壶就走。
晋阳到底没忍住去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