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夜(1 / 5)

时间回到Y队对战X队的当天。

Y队输掉两场比赛,已经完全失去出现的希望,消极的赛风或是第一战各自为营的局面几乎浮现在眼前;X队以5:1的华丽首战装点了战绩,但面对传跑默契的鳄间兄弟立刻显出颓势,一胜一败,再输一局就会落入和Y队相同的地狱。

帝襟杏里和绘心甚八依然守在监控前,实时观战,但他们对实际上坠入谷底的Y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倒是医生兴致勃勃地抱着一桶爆米花,一边观战一边吃。原味的到底味道寡淡了些。医生舔掉手指上的碎末。所以很期待洒下的调味料会是怎样的滋味。

杏里不清楚医生在背后做的手脚,只是结合日常训练的影像如实汇报:“赛前的作战会议,X队的队员已经决定撇下马狼照英,由X队的3号作为新的攻击核心组织体系。所以大概他们的首球就会越过马狼。”

话音刚落,X队开球,3号带球一路高歌猛进,过了两个人被夹击在了中央,要么突破要么配合队友二过一的时刻,球路一偏,竟然回传给了马狼照英。

“传球给马狼,为什么?”杏里脑子一团混乱。“这样不是和以前一样,还是依靠马狼得分吗,马狼不愿意打配合,这样肯定会被对方封死的。”

果然,战术被看透了,三个人来堵马狼,传球彻底被断死在对方手里。

“不,等等。”

两人牵制,马狼动作停下的瞬间球立刻被旁边伺机而动的第三人夺走,但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X队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他们在蓝色监狱的比赛中看过太多太多针对马狼的战术,积累属于失败者的经验,拦停马狼的路线极为有限,他们只需要等待,瞄准对手刚从马狼脚下夺球的时机,然后如一根飞出的绣花针从中间的空隙穿过,掠走胜利的果实。

“是把马狼照英当作诱饵的战术!”杏里惊叹。

Y队的防线被马狼照英吸引来太多的人数,撕开了一个口子,既然孤高的王只想单人作战、独占进球,那他们不从他脚下夺走球权,而是瞄准对手得手的一瞬就好了。

第一球由X队边锋7号打入,1:0。

然而国王显然不是能将全队的胜利当作自己的成功的人。他的杀气像阴云一般笼罩周身,怒目圆瞪,青筋暴起浮现在额角,恨不得将这些人生吞活剥:“居然把本大爷当作诱饵,叛乱的家伙一律死刑。”

王的尊严不可动摇。然而他的威慑已经对X队的人不再起效。

“随便你。”

“反正都是一死,至少我们会按照自己的意志死的。”

“没有臣民追随的王不是王,是小丑。”

他们毅然决然回到阵型,对马狼的话语视而不见。他们是什么人,是将“死”之人。求生欲比恐惧化为更强烈的旋律响彻心底。

Restart,比赛继续。

故技重施,还是X队的3号率先冲入Y队内部,与此同时较劲一般,马狼以骇人的气势侧面突围,甚至比3号的速度更胜一筹。

Y队的反应也很快:“马狼是诱饵,不要管他,让他冲!”

哦,真的吗?

强劲的风擦过耳际,带着一秒的擦热和耳鸣,随即恐惧错过一秒缓上心头。Y队的后卫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站在场上。

被马狼撞飞的那一刻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防的不是人,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仿佛是被这强烈的阴影吸引一般,球从另一端飞来了马狼的脚下。

“X队的叛变者居然把球传回给了马狼!”

“糟糕,被耍了,射门只是假动作。立刻回防!!!”

可惜为时已晚。王者的射门宛如利剑,开膛破肚,直取Y队心脏。球入网门,那一瞬挥洒的汗水和兴奋恰似泵涌的血液。

“2:0,X队领先。”

简单的战术,就像猜鬼牌的游戏,非黑即白,不是诱饵那便是进攻的主力,但其中的变化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X队队员于襁褓中醒来,走出了舒适的乐土。他们不会再白白等待机会降临,也不会乞求国王施舍的剩饭。

如果马狼照英是头狼,他们便是狼群,厮杀啃咬、狡猾多变,即使是怪物也得被撕下一口肉来。

Y队的副手抱怨道:“X队不是只有马狼一人吗,为什么今天变了样,难缠死了。”

“医生跟他们说了什么吧,真是坏心眼的人。”二子这么说着,唇边却浮现出笑意。“没问题,目前的展开都在剧本之内,不出所料。”

连进两球,开局的势头很好,对手是输了两局的弱队,心理承受不住压力,接下来的比赛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本应该如此的。

可X队此后再也无法靠近球门,只有体力和时间在不断流失。

他们焦躁地发现:“为什么这些家伙,完全没有绝望的样子。”

不过和他们一样,也是败者,是悬崖边摇摇欲坠的车。

为什么——他们还能打出如此流畅的连接。

“二子——!”

只要射门就会被封杀,只要传去就会被截断,一旦球权被夺,Y队这个二子就像幽灵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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