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提高。
我迅速打住脑子里少儿不宜的内容,专业又简练地执行了医疗行为。
玉是良药,玉质的器具行气活血、疏通经络,握持也非常舒适。
我将药油均匀地涂抹在他的腹部,用温润的玉质板在体表进行反复刮动、摩擦。
先以轻、慢手法为主,像微风,像细雨,待少年适应刺激,放松之后,手法逐渐加重、加快。
我牙丸的身体和洁、蜂乐还有千切的都不同。他露出皮肤,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肉。
一块纹理如宝石的肉。
猎人会将猎物最美丽最具有象征意义的部分作为战利品制成标本收藏起来、挂在墙上,而我牙丸的身体绝对是值得切下来作为标本保存的艺术品,是套餐压轴的最后一道主菜。
他的腹肌是能达到我审美标准的美丽,我能从他的呼吸、他的起伏、和他的轮廓中感受到野性和蓬勃的生命力。
一只具有狩猎价值的猎物。
一头身经百战的小兽。
在确定他完全闭上眼的瞬间,我跨坐到他的身上,用体重压制他的行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防止多余的声音泄露出去,另一只手丢掉了器具,直接用手揉捏他的伤处。
就像抓住了老虎的尾巴、毒蛇的七寸,再强大的野兽被拿捏住便无法动弹。人在巨大的痛苦面前是无法思考,也无法使力的。揪住他疼痛的点不断刺激,我缓缓下按,好像要捅穿他的肚子一样。他感受到内脏的挤压,挣扎起来,沉重的呼吸扑到我的掌心,黏黏腻腻。
刺痛感从指尖末端传来。他在咬我。
我不做回应,下手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他像是我手中的一块石头,被我揉碎,打散,捏成粉末,又聚作一团。陌生又深刻的疼痛让他感到害怕。一口深不见底、没有尽头的井水不断下沉、下沉。一张橡皮筋被不断拉长、拉长,接近极限。
语言无法让动物学习,但疼痛可以。
在疼痛和恐惧的驯化下,变得温驯,变得听话。
哦,我并没有想驯化我牙丸吟的意思。
我只是,无聊罢了。
无聊、饥饿、忍耐欲望、打发时间。
如果吃不到真正想要的美味,其他的菜品便都索然无味。
我松开手,歪着头俯视没了动静的我牙丸。
下嘴真狠呀小野兽。
明明平时牙看起来也没有多尖利,咬起来是真疼。
手上虎口的地方咬痕清晰可见,几乎破皮见血,可想而知挣扎的激烈。晶莹的液体黏在手心,全是他的气味。
我想我先应该洗个手,或者打个狂犬疫苗。
下了床,我盯着他不再空洞的眼眸,悠悠然问他:“我帮你治疗了伤口,你应该说什么?”
小兽惊醒,浑身颤抖了一下,思绪懵懂又混乱,看见我的样子,偏开眼垂下头,乖巧地回答。
“谢谢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