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散发着寒气的怀抱有些僵硬,愣了许久才轻轻推开了她:“殷辞小姐,这是做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扑过去抱住他,就是突然很害怕被他丢下,突然腿很软。
“我不会白住的,扫地洗衣做饭我都可以做的,求您了,留下我吧。”
在殷辞满是哀求的星星眼中,田柾国无奈地点了头。
在那之后,殷辞也不怎么能见到田柾国,但是与囚禁不同,这古堡的管家给殷辞安排了打理花园的活,日子过得也算是充实。
偶尔修剪花枝,遇到非剪不可的开得好的花,殷辞还会归拢归拢一起插在会客厅桌上很像花瓶的瓷瓶里,管家虽对她这样自说自话的行为有些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管。
田柾国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表情有些难懂,总是也没说什么,殷辞也就大着胆子一直这样干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殷辞觉得这样一直在这里一辈子也挺好的,不用节衣缩食,为温饱发愁,要不是那个叫金泰亨的血族时常来挑事,这里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今天阳光大好,殷辞正在花园里浇花,远远就看到那个金泰亨,又来了。
但是今天他看到她倒是不像往常一般恶语相向,甚至表情还有些许和善,没刁难她就走了。
晚上用餐的时候竟能和和气气跟她坐一桌,分明他说过,她身上的人类气味让他作呕的,还能吃得下饭,真是善变。
不过,那天他来过之后,奇怪的变化真的不止一点点,先是田柾国开始频繁回古堡住了,更有甚者,他竟然屈尊降贵来陪她浇花。浇花就浇花,哪有人逮着一株花浇个不停的?也不做什么别的,还一句话都不说,真的很诡异。
“那个,田先生,这花再浇真的会死。”
“啊。”田柾国触电般收手,表情有些无措,“那应该怎么浇。”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殷辞还是手把手教了田柾国浇花,修建花枝,他学得很认真,这张本就惊世骇俗的脸在花的衬托下更加俊美,怪不得总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他认真听你讲话的样子,真的很帅!
“殷辞小姐?这样对吗?殷辞小姐?”
看得有些出神,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啊,对对,这朵留着放在旁边。”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殷园丁和田学徒拿着修剪下来的花枝回了古堡,还没有洗澡,殷辞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将瓷瓶里的花换掉,这是她每天最期待的事,看着这会客室里因为这些鲜花添了些许生气,就好像自己也随之更加鲜活了一样。
生活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殷辞的仪式感就在每天的这个时候。
田柾国看到殷辞第n次随意摆弄这个瓷瓶,有些害怕,原本也早知道她会用这个瓷瓶插花,可是听说和亲眼看见所受到的冲击是不一样的,原来她每天是这样插花的哈。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随她去吧。
插完花,殷辞就开始和往常一样,看看书,喝喝茶,想享受下闲暇的时光,可是不管走到哪,田柾国都要跟着,殷辞实在忍无可忍,问出了口:“田先生,您没有别的事情做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没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意思?”
“没有比跟着你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