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了,还不见玉的影子。
原本说也用不着危素担心,玉这个二流子天天就喜欢闯东闯西,最近又是过年,街上应该也有许多新鲜玩意儿,她要不是又去街边小巷凑热闹了,要不是又去搓麻将了。
不过,危素心却静不下来,连带那中国结也编得歪七扭八。
岳非过五点才回来,看着满屋子的中国结和对联,觉得有点喜庆过头了:“危素,你好勤快。”
“吾本就寻的没有事做,听闻你们人类在过年时最喜欢这种喜庆的,最近几天都在编这样的花样。”
“难怪是,对了,你上次让我带过去的,我让人支了个小摊,一下就全卖出去了,”岳非边说边掏出钱,“我最近也从银行里取了一些零花,到时候实在凑不齐,我出一点也好——诶,玉去哪里了?”
“不知,”危素将那一堆中国结好好放在一个木箱子里,“今个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看什么新修的桥。最近她都没事做,指不定又去看牌了。”
“她也没去打麻将啊,”岳非想着刚才附近的邻居跟她打招呼还问着玉去哪里了,“刚刚有一个人还问我,玉今天怎么不去陪她们搓麻将了,我想着她或许在家陪着你,就应付过去了。”
危素身子一顿:“那便是出去玩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半天没见人影确实可疑:“吾在想,以玉的身手不会惹到什么危险吧。”
“这也说不准,你们在这四季云顶不是有仇家吗?要不我现在去找找。”说着,岳非就将要出门。
“慢着,”危素喊住她,袖子轻拂,变出几个鸟雀,“吾先使它们去瞧瞧。”
鸟雀迅速从窗户那飞过去,还未等二人再相谈,马上又飞了回来。
“看来没走多远,”没走多远算是好事,但转念一想,危素觉得奇怪,“按照它们所说的,玉身子在那停了很久。”
“具体是哪里?”
“一个新修的桥边。”危素道,“想来,今天早上玉出门之前是让吾一起陪他她去看的,但琐事繁忙,吾又觉得她不正经,便拒绝了。”
岳非咬了咬下唇:“没走远,又待在那很久——会不会是她碰到朋友了,在那唠嗑。”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危素点点头:“希望是如此——现在不妨过去看看……”
……
天气预报播送今日初雪却窥见不到一点影子,这除雪工作又不知道要推到什么时间去。范津良一本正经地翻看着下属送来的今日报纸。
“哪都说会下雪……也没看着有。”他叹了口气。
“军长,那咱还要不要准备清理天幕的工具啊?”
“当然要准备,这万一下得大,到时候又得忙活。对了,多备一些智能工具,这雪一下就扫,规矩你们应该懂,像往年那样。”
“好的。那军长,没啥事我就走了。您好好把早餐吃了。”今日报纸被他草草看过,下属想着应该没事再吩咐,便拿着刚刚交界的工作出去了。
等人一出去,焚之逮着空子就钻了进来:“诶诶,先别聊工作,我跟你们军长说两句话,一两句就行……范津良!”
“哎,”看着这焚之每天都生龙活虎的,范津良又想起他那天睡大街,忍不住嘴边都带着笑,“怎么,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这不是老蒋问你吗,他让我过来带话,说,啥时候会下雪?”旁边有椅子不坐,焚之硬要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现在还说不准,最近信号被干扰的很严重,有时候连基本的通讯工具都会崩坏。”
“你不晓得换种法子吗?”焚之随手拿起了他桌上的一袋包子,“你试试人工去检测?就看个天气多简单的事……我看之前更也说的对,你们这个部门就是来吃白饭的。”
“滚吧你,”范津良拿着报纸给他结结实实地来了一拳,“现在上头分配工作下来什么都让干,再说了,我们这个部门原本就不是管天气的。”
“那也是你不行,”焚之手勾着修剪得齐齐整整的绿植叶子,“哎,最近是不是有个河新修了一座桥?”
“前几天刚修好。”
“我刚刚过来,就从那桥走过去,确实方便了不少。不过我听说,这条河上的桥就是不经修,过两天就塌了。我想着大过年的这政府本来就抠抠搜搜,怎么忽然又修了个桥?”
“最近出了点事,”范津良提起这个就头疼,“那个河原本旁边有个戏院,老早之前起了火灾烧没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过去检测的时候发现那里的磁场不对劲,据说旁边的居民也接二连三的消失,但是怪就怪在问起谁失踪了,又找不到具体的人……”
“所以就修个桥?”焚之一脸看热闹,“你们这些吃白饭的,这想出的法子真的是比小品还搞笑。”
“你听我说完。”范津良瞪了他一眼,“这要是哪个地方闹出点事,上头就会走来一些有名的先生去查看一下,这个桥就是那边提出来要修的。”
“不是,”焚之靠近了些,跟他讲道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天天听别人说,你范津良还是个道士呢!”
他头往后一仰,厌烦地斜瞅着窗外道:“这东西有道理。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