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是当年那“美梦”没有摧毁,科学技术仍能发展,会不会依旧是那海晏河清高速发达的世界呢?
玉一压眼皮,这会伤春悲秋起来了,看来确实是大限将至啊。
“玉。”
符水在唤她,她侧着半起身,看着符水不知道又怎么想的,高高举起那个宫灯,以为它是要砸墙:“省些力气吧,符水,这四面砸不出来洞的。”
“这底下写着:‘仰是实,立是真’,玉,符水想试试把它打翻,看会不会传回去。”
“试试吧。”玉躺坐着看着它举起那宫灯,往地面上用力一砸,哐当一声,那宫灯依旧完好无损,这两人该躺在床上的依旧躺在床上,站着的依旧站着。
“玉,没用。”
“是的,”玉面不改色地说着,“我觉得这应该只能从外面而破了。”
“可是外面的人又不知道我们困了进来。”
玉一抿嘴:“这事情必有缘头,就看我们猜不猜的中了。”
*
陈家这小哥一病又是蹲在角落边,谁叫唤他都不回应,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大致许久依旧一动不动,半粒水食未进,不哭不笑,像是被吸干的人气。
范津良本来以为陈家酒馆这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不曾想还没过半天又有人慌张地跑来找他,一口气都来不及换,说:“不好了,范先生,那小哥儿又犯病了!这次连他亲娘都认不清了。”
他跟着人过去,就见陈旭蹲在那个角落里一声不吭,众人围着他急得不成样子,又不知从何下手。
“借过,”众人看见是他来了,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他在陈旭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像摸着一块冰砖,他心里暗叫不好,起身问周围的人,“他这个状态多久了?”
“大约三个小时了……范先生,我们家小哥儿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会又……”老板娘被人搀扶着,一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已经变得哽咽。
“老板,您别太伤心了,我们小哥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是啊是啊,不要太伤心了。”
这次可说不准啊。范津良苦笑,伸手准备把陈旭抱回床上,结果手是碰到了这冰块似的人,可却怎么用力都搬不动。
旁人看着连忙说:“我们刚才也用了劲,怎么也搬不动小哥儿。”
范津良拿出那把断了的青铜剑,正准备试试念咒做法,忽然那算命的急忙跑过来,喝住他:“范先生,不可!”
“怎么不可,总不能让这孩子一直蹲在这里吧。”范津良没听进去,快人一步的将青铜剑指向陈旭的额头,就开始念咒。
“你先别急,”算命的扑过来,将他的青铜剑撇到一边去,“这招了邪确实可以破,但这陈家的小哥儿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弄不好伤了魂魄,范先生可担待不起啊!要老夫说现在赶快去找玉大人,上上回儿这小哥儿犯病的时候,就是从她那里拿了精油。”
老板娘哭丧着脸忽然来了精神,连忙招呼着旁边的人:“那玉小姐不是在大厅吗?快将她叫过来!”
“老板,刚去看了,人不在了!”
“回去了?”
那算命的皱了皱眉:“不会,我刚就是从她们家来,屋子里没人,这一路上也没碰着。”
“这这……”老板娘急得又站不住身子,被旁边的人搀扶着,颤颤巍巍指着那门口唤人去找,“你们多叫几个人去找找看,快、快去!”
范津良抱着把剑托腮沉思,玉小姐?根据他这几天的调查,好像跟那仿生人有关系?要是她们俩在一起的话,那应该就叫那仿生人带着她到处窜不用费时间走路——这陈旭发病,两人又貌似失踪了,莫非还真有除了鬼灵之外的东西?又或许是……
“诶,老师傅,你们这玉小姐是干什么的?”
“是我们镇上的占星师,”算命的瞅着他听完后挑了挑眉,一个貌似在揣摩深意的样子极不面善,怕不是怀疑起了他们心善法力又高的玉,“范先生,现在重要的是赶快将玉大人她们叫过来,莫要去想其他的。”
范津良知道这算命的是个明眼人,笑了笑:“老师傅说的也对。不过,我之前在外地时也碰到过这样的症状,但是当时那个地方晦气严重污染的不成样子,当地人说是有一种妖魔会久居在人身边。可眼下看来这陈旭身边并没有任何污秽之物,不免得让人有些生疑。”
“会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刚刚找完玉她们的小王急匆匆地回来,刚跨了门槛就听到这么一番话,连忙指着门外,“咱们对门那个刘家,一到晚上了,就爱搬条宽板凳坐在门口里骂,净说一些晦气话!”
范津良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然后再问,“你们两家是有什么纠纷吗?”
“我们陈家做生意一向公平正道,一般是不会去招惹人的,”老板娘眼中还挂着泪,“不过要说起来,我们两家确实不对付,生意上的事嘛,都是开饭店酒馆的……”
话还没落音,又急匆匆的跑来一些人忙着上报消息:“老板,我们刚从院子里附近都找了,没看着两位小姐,刚有人说他在外面打扫,一直没见两位小姐出去,可大厅里没人,只有那个符水小姐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