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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鸷刻意慢了几步,待姜荣走向前来,便冷冷睨着他低声命令,“把灯扔了。”

“啊?这……”

姜荣既惊异又为难。

要是被姑娘知道,肯定会生气。

“主子,这灯是宋秀才送给姑娘的,扔了不合适吧?!”

他试着改变主子的决定,可在看到主子刀子般的眼神,当即不再犹豫地将灯里的蜡烛吹灭,然后走远几步把灯远远地甩了出去。

屋里范氏还在等着他们尚未睡下,见都齐齐到家后方进房安歇,李云鸷跟着进房,就见已经先进房的李窈窈这会儿正准备往外走,李云鸷拦住她,“哪儿去?”

李窈窈也不瞒他,直说道:

“我去把夫君送我的灯拿进来。”

“灯刚才不小心烧着了,我已让姜荣扔掉了。”

“烧着了?”

李窈窈不相信地看着他。

面对她的惊疑,李云鸷一脸无所谓的神情,“一盏灯而已。你想要,我能把整个灯市的灯给你弄来。”

李窈窈不理会他,直往院里走去,见姜荣正在关院门,便叫住他问,“那盏灯呢?”

姜荣苦着脸看一眼不远处正往这边冷冷瞧着的李云鸷,支支吾吾地道:

“那灯、那灯……主子……让我扔掉了。”

“为何扔掉?”李窈窈质问。

“那灯烧着了不扔掉,难道想带进来把房子点了?”

身后李云鸷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声音清冷。

姜荣马上附和,“没错。姑娘,刚才是我没拿好,里面的烛火不小心碰到了纱罩就烧起来了。姑娘对不住,都怪我不好。”

面对姜荣诚恳的道歉,李窈窈亦不再多说,淡淡应道:

“既真是烧着了,就算了。无事了,你休息去吧。”

她转身越过李云鸷进了房,李云鸷亦跟了进去,只余姜荣愣在原地发怔。

今夜为何总觉得他家主子怪怪的?怎么像是在……吃醋?

难道他家主子喜欢姑娘?

可是怎么可能?

他家主子不是向来厌恶姑娘的吗?

何况他们俩人是兄妹,这样于礼不合。

越想越觉得糊涂,干脆不想了,睡觉去。

李窈窈挺直着脊背满腹心事地坐在房中的椅子上,见李云鸷关了门进来,便抬眼去看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郎君今晚举动实在让人不解,我原本以为你再不会对我做出那等逾礼之事,却没想竟比之前更过分。你怎么能当着我夫君的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样让我日后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还有那盏灯,我知道根本没烧着,姜荣平日做事向来认真仔细,灯是我的,他不可能让灯烧起来,明明是你让他把灯扔了的。”

听着她一番长篇大论的指责,李云鸷微扬着下颌朝她走过去,“你夫君?你别忘了现在到底谁才是你夫君。”

他冷冷盯着他,弯腰一手撑在她一边的扶手上,李窈窈防备地要从椅子上逃开,肩膀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青年锐目如隼,薄唇轻启,“那样的人山人海,是你自己跟不上,好心捞你一把,倒还被你怪罪上了。我就当着他的面搂你了又如何?现在我才是你夫君。他宋时安现在是什么身份,难道你还想要他来搂你不成?!至于那盏灯,的确是我让姜荣扔的。我就是瞧着不顺眼,不想再看见。你若实在喜欢,我现在就去买一盏一模一样的给你便是。”

他一番话说得冠勉堂皇又理直气壮。

他的霸道强横让李窈窈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她深吸一口气,想将堵在胸口的郁气呼出来,沉吟片刻后,她问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问题:

“郎君莫非是对我生了倾慕之心?所以才会做出这等有违礼制之事?”

面对他近几个月来的种种异常行径,她除了这样理解已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将她围困的青年见她这样直白地探入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只盯着她而未答话,他直起了身踱步到她的梳妆台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放在上面的掳魂之镜,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四肢百骸,他将镜子紧握于手,转过头来看向她:

“你说的没错,我倾慕于你。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听他此言,李窈窈蓦地从座上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简直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他们两个是兄妹,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们都是。何况她已嫁为宋时安为妻,她和宋时安是拜过天地高堂的,她是宋时安的妻,她不可能会是他的。

李云鸷薄唇微微一扯,讥嘲神情里隐约现出一丝苦笑,“的确荒唐。可事实就是如此。”

当初是他亲手将她嫁给了别人,可谁知现在他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导致现在要跟别人抢夺她。

这些时日,那些悔不当初时刻折磨得他有如万箭穿心。

为了她,他甚至愿意放弃他曾用十余年努力方换来的名利地位,甘愿将其拱手送人,只做一个从头开始的布衣书生,只为能永远做她的丈夫。

在她之前,那些一刀一枪,一步一个脚印挣来的荣耀地位便是他的一切,可现在,他决定要用这一切作为交换,换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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