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宁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暗影中的俞川,看他浑身是伤,还安抚地朝她笑,便顿时有股说不出的情感在心口蔓延。
她抿唇朝对方道:“我会尽快找人来救你们。”
林度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将他排除在外,满是信任与默契,心中戾气徒然游走四骸,低垂的眉宇间透出浓郁的阴霾。
他身为一个“全知者”,知晓自己不该生出这样起伏的情绪,他应该帮助二人突破困难然后白头到老,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找寻了许久的东西终于出现了,因此他绝对不可能放弃。
她只能属于他,不论是在她的世界,还是在这里。
思绪也就是一眨眼,他再抬起眼时,周身的气场已然恢复正常。
林度挂上微笑,对江月宁道:“快走吧。”
江月宁把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有些不放心俞川的情况。
她用略带玩笑的语气道:“你不会对俞川做什么的,对吧?”
林度淡笑一声,微侧的玉面上是再温和不过的表情,可笑眼里却是瞧不起那人的轻蔑,他语气平缓,丝毫不因为江月宁的直白而生气:“他还不配。”
俞川看对方那装模作样的傲气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理也不理林度的话,直接对着江月宁道:“你赶紧先出去,我皮糙肉厚暂时还死不了,放心吧。”
江月宁严肃应下,林度看她准备好了,便半蹲下来,让江月宁踩在他肩膀上。
她看着对方的身板,有点担心他能不能撑得住。
好在是她多虑了,对方虽然看着弱,实际上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小心翼翼踩在对方肩膀,双手扶住滑滑的石壁,就感觉林度缓慢地站起来,将她一点一点送了上去。
江月宁看着凸起的石块离自己越来越近,脚下也有了踩踏的空隙,便出声:“再坚持一下,我马上踩到空隙。”
她感觉脚下的身体有些晃动,知道对方坚持不住了,赶忙探脚踩住石壁镂空处,又用手抓住上面的凸起。
等她扒在石壁上,林度对自己手臂的疼痛毫不在意,而是一眨不眨看江月宁的动作,防止她摔下来。
江月宁咬牙一点点往上挪,中途脚底打滑好几次,多亏她提前在鞋子上绑了防滑的枝条,才得以稳住身形继续向上。
等够到坑洞顶端的边缘,摸索着扣住外面的泥土,手臂蓄力,用力一撑,整个人总算爬了出去。
她呼出口气站在坑洞边,顾不得手上的擦伤,快速打量四周辨认方向。
这个坑是在陡坡下几米的平缓处,四周都是生长乱七八糟的草木,有些草木塌在地上,是他们滚下来时压倒的。
她抬头看着这个陡坡,就见离自己远一些的位置都是雾气,有些看不清情况。
江月宁不再犹豫,顺着压倒在地的草往前走,找准位置后把衣服撕下来两条布缠在手心,抓着比较粗的树枝,以及石块往上攀爬。
好在不是垂直的崖壁,只是个坡,不然江月宁根本爬不上去。
她身上脸上不知被划破多少道口子,却依然双目坚定,咬牙往上爬。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回到几人摔落的位置。
快到的时候,她就听见有村民大声呼唤三人的名字。
她扯着干裂的嘴唇扬声求救:“我在这,我在这!”
“这边有叫声,快来!”
“人在这!”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也正好把手搭在陡坡边缘。
几个村民合力把她拉了起来。
江月宁力竭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气还没喘匀就指着陡坡道:“他们两个还在下面,顺着这个坡斜着向下二百米处,有颗大榕树,榕树再向左前方二十多米有个坑,他们就在里面!”
她一口气说完,又补充了句:“快,俞川伤的重,得送去医院!”
几个村民闻言也不啰嗦,知道救人要紧,立马找绳子的找绳子,带镰刀的带镰刀,最后他们把麻绳栓在树枝上,两个人在上面看着,四个人从陡坡爬了下去。
江月宁看他们下去救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一点。
她这才活动脑子,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只有你们几个来搜救吗?”
两个中年大叔一面看着麻绳的情况,一面粗着嗓子回答:“是啊,村长说祭祀期间让领导知道这事太晦气,就让我们六个偷偷来找你们。”
江月宁压下心中的火气,暗骂村长是个老匹夫杀人犯,居然扰乱村民视线,故意拖延时间。
她继续问:“没人告诉你们我们下落的位置吗?”
两个大叔听到这也觉得疑惑,只是挠着头回忆道:“他们都说不知道,只说王老六当时在跟前,可王老六说他没看清,只说好像是在这一片。”
说着,两个中年人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们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说道:“我们啥也不知道,无头苍蝇似的把附近找了快一小时,就差你爬上来的地方没找了。”
江月宁朝两人道谢,打听到山上的祭祀已经要结束,自己也改变策略不准备再上去,以躲过村支书的算计。
几人在上面等了不到半小时,就听到底下传来声音,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