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2)

第二天一大早,姜宁就带着沅湘和温玉沉来到了刘老三家。

按照怀宁县的习俗,此时刘老三的尸体已经在完成小殓之后移到了堂屋提前布置好的灵堂。

刘家的院门大开着,刘老三平日里人缘不错,此时他骤然遇害,街坊邻居便都愿意来祭奠,因此院里院外的站了许多人。

“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来了。”

有眼尖的看到姜宁喊了一嗓子,众人便纷纷扭头过来瞧,瞧过之后又自然而然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姜宁对着众人感谢地点了点头,一路进到堂屋,接过旁人递来的三炷香,对着前方鞠躬致礼后,这才看向穿着素服跪坐在地上烧纸钱的何春兰。

“刘夫人,本官已经找出下毒杀害刘老三的真凶。”

何春兰惊愕抬头,火盆里燃烧的火苗顺着纸钱舔舐到她的手指都浑然不觉:“凶手是谁?”

“自然是刘夫人你了。”姜宁慢条斯理道。

此话一出,灵堂内顿时一片喧哗,皆面露惊疑之色。

“今日是亡夫停灵之日,民妇伤心欲绝,大人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何春兰紧紧攥住了被烫伤的手指,面色勉强的扬了扬嘴角。

姜宁缓缓叹了口气:“敢问刘夫人,你可知晓刘老三为何总是很晚归家?”

何春兰感受出姜宁眼神中的怜悯,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慌,强撑着面色回道:“民妇不知。”

“吴王氏。”

姜宁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畏畏缩缩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吴王氏身子一僵,讪笑着垂头走了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

“你可有将看到刘老三与人私会的谣言告知于她。”姜宁轻轻向她瞥了一眼问道。

“民妇,民妇是说过。”吴王氏被看的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但民妇也是一片好心,不想她被蒙在鼓里。”

“谣言?”何春兰神情恍惚。

“我想,你听了这谣言,再加上刘老三最近总是早出晚归,便信了这吴王氏所言,认为他是与人有了私情。”

沅湘恍然:“这么说,刘夫人是有意告诉我们刘老三的异常行为,就是为了让我们查到他和别人的私情?”

“不错,因为她同时要刻意隐瞒自己知情一事,以免受到牵连,引起我们的怀疑。”姜宁蹲下身,直直看着何春兰,“我说的对吧,刘夫人?”

何春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和姜宁目光对视,声音干涸嘶哑:“这都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的。”

“你不承认也无妨,对了,我还没解答问你的那个问题。”姜宁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淡淡扫了一眼温玉沉。

温玉沉微微露出迷茫之色,又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刘老三之所以总是很晚回家,是因为他在客栈里给人做帮工。”

“什么?!”何春兰脑中嗡的一声,猛地睁大双眼,全身都在微微发颤,“这不可能!”

“这也是你百密一疏的地方。”姜宁站起身,“昨日我特意让人去查了一下,刘老三在客栈帮工一共赚了三钱银子,而他在珍宝阁定制的东西却要足足四钱银子。”

“那么刘老三这样一个急于用钱的人,精打细算估计还嫌不够,又怎会在外面胡乱花用银钱来买吃食?”

何春兰麻木的眨了几下眼睛,眼中空洞无光,像变成了玩偶一般,感受不到半分情绪:“他在珍宝阁,买了什么?”

“过几日,应该是你的生辰吧。”沅湘拿出怀中的木盒,蹲下身,放到何春兰的手中,“这是刘老三给你定做的发簪,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呵……”

何春兰打开木盒,看着发簪上的刻字,嘴角扯了扯,先是低低地笑了几声,之后像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忽然号啕大哭,嘶声大叫起来,却又将木盒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众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其中几位心软的妇人,虽觉得何春兰有可恨之处,却也不免生出恻隐之心,纷纷拿着帕子暗暗拭泪。

半晌,哭声渐止,何春兰木然的瘫坐在地上,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庞落下来砸在地砖上。

灵堂外忽然起了风,姜宁站在供桌前,注视着上面摆放的,被风吹的不停摇曳的长明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护住,口中说的话却毫不留情,一下一下的剜着何春兰的心。

“从我查案开始,知道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告诉我刘老三是个好人。”

“我相信你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不然不会在他救下你之后,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与他夫妻数载。”

“别说了。”何春兰以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发丝散乱的贴在脖颈间。

“但你是他的枕边人,本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却也在听到旁人的谣言,和不停的编排之后,就下意识认为刘老三就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一个游手好闲,花心好色的市井无赖!”

“我让你别说了!”

何春兰大喊一声,将地上还在燃烧着残余纸钱的火盆重重的踢了出去,情绪几近崩溃。

“大人小心!”

看着火盆飞来的方向,沅湘惊呼一声,急走了几步张开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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