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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确实忙得不可开交,但晚予毕业那天他还是抽空去了。

看到了她的毕业画作,也看到她身边一直有同学陪伴,他没有露面,当天飞回去工作。

那天他似乎找了个人问晚予的画在哪,大概那个人就是郑嘉度。

这些过度关心又小心翼翼的行为,纪泽舟自己都不能理解。当时没有让她知道,此刻也没必要。

纪泽舟陪晚予看着画,临时接了个工作电话,晚予对他说一声后顾自去别处逛了。

晚予随意逛了逛后在一副瓶兰图前停下脚步,这画跟奶奶钟爱的那张略有相似,但又不大相同,她想,如果是奶奶来,她看到这张画也会停下来细细观看。

她望着那张画出神,试着以奶奶的角度替她看。人静静站在画前,过于认真的神情无意识地流露出了几分伤怀。

“小姑娘,你好像不是在看我的画。”

晚予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和她说话的是一位身形偏瘦却精神熠熠的老人,她仔细看了两眼,认出她是栾龄老师本人。

“抱歉栾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想了想措辞,抱歉地笑了,“有一些睹物思人。”

栾龄侧目看了眼自己那副兰花图,毫不在意地和蔼微笑,“这画是我六年前画的,我这几年体力大不如前很少画这样尺寸的,也好多年没展览了,你是在今年的巡展看过吗?”

“不是,是我奶奶她特别喜欢您的画,她很爱绘画画了一辈子了,您的兰花图是她一生的向往,所以我替她来看看的。”

晚予虽然没说奶奶已经去世了,但是栾龄从她的话中听明白了原委,看晚予的眼神也更柔和了一些。

“能得你奶奶如此喜欢,也是我的这几幅拙作的荣幸。”

栾龄非常谦和,没有一丝“老艺术家”的架子,也可能是因为同为女性的原因,晚予看着她特别亲切。

她拿手机调出奶奶收藏的那副兰花图给栾龄看,温声说:“栾老师您可能没印象了,我奶奶二十多年前就收藏了您这幅画,一直挂在画室最显眼的地方,临摹过无数次。”

栾龄接过她的手机,双指有些笨拙地将照片放大缩小,仔细看过后,确实是她的画。

这样的兰花图栾龄画过不少,看了眼落款依稀记得这画大概是什么时候画的,再往下她却不大记得了,但此时能看到自己年轻时的画被郑重对待,当下也有些感怀,一时间跟晚予多聊了两句。

“你自己也是从事国画的吗?”

“是的,不过我是个半吊子,最多算是半只脚的门外汉。”

“年轻人太谦虚了,你是自己有画室还是在哪位门下学习?”栾龄是寸秋馆的主人,虽然今天这场小展有一些行业外的人士,但她也不会请些一窍不通的人。

“我在贺曲霖老师的京北工作室工作,他是我大学专业课老师,我不算他的徒弟,就是跟着他工作学习。”

“哦,曲霖呀。”

栾龄一听,想起什么后盯着晚予努力回想,“你是不是姓,姓什么来着……姓姜对吗?”

晚予没想到栾龄会知道她,诧异地抬了抬眉,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姓姜,老师您愿意的话可以叫我晚予或者小姜。”

她琢磨一下,大概因为她,是把十几年来用勤奋苦练堆积出的“天赋”消耗殆尽的典型反面案例,所以贺老师才提过她吧。

栾龄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猜想,但栾龄还是向她温柔一笑,风轻云淡地给了她友好的建议。

“创作时常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颗尘埃,乘着时代的风企图攀上先贤的月,越是追逐越是感觉学无止境。”

“其实,像你们现在这样的,不求功利随心创作才是薄发之时,静下心来,你会发现自己的风,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能追到哪一步。”

晚予静静听着,温声细语和奶奶的语调很相似,像是风吹着柳条,轻柔地波动了一滩平静死水。

栾龄的助理在她说话时一直在身边等着,她说完后,便先和晚予道别。

走开前,最后说了一句:“也许你的奶奶,也曾在不自知的时候画出过令人向往的画作。”

“谢谢您愿意和我说这么多,如果她听到了,也一定很高兴,”晚予动容地向她感激一笑,侧身目送她离开,“耽误您时间了,您先忙。”

栾龄喜欢漂亮聪明的女孩子,她拍了拍晚予的手,才和助理去见其他人。

纪泽舟打完电话回来时,晚予正坐在玻璃门边的长椅上拿手机拍墙上的一副墨荷图。

他走到晚予身边坐下,顺着她的角度观赏了一下那副画,半晌后才问她:“喜欢这幅画?”

“喜欢。”晚予回答的很坦诚,找角度又拍了一张。

“真喜欢的话,买下给你当做明年的生日礼物?”

晚予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玩笑说:“要是我说这里所有的画都喜欢呢?”

“只要栾老师愿意出,或许都可以。”

“纪总,你是真的没少赚钱。”

纪泽舟说得风轻云淡,别人这样讲晚予只会觉得对方在摆阔玩笑,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真的。

纪泽舟扫她一眼,挑眉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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