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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天,纪泽舟也没联系晚予。

周白礼让人送了马术比赛的票给他,他却没叫晚予,反订了一桌位置留给公司几个副总。

原本周白礼想着见姜晚予一面,没想到纪泽舟带人来交际谈生意。

纪泽舟独自坐着,戴着黑色墨镜环手看场内,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周白礼在宣传采访那待了一会儿才到他身边坐下。

给他递了杯香槟,随口问道:“你不是说要带姜晚予来,她人呢?”

纪泽舟目不斜视,喝了一口后,答非所问:“找个时间组个局,把以前院里的人叫上,我带她过去坐坐。”

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能让她放下,显然也没有回避的必要,该把她拉回来了。

周白礼听完笑了,他猜纪泽舟脸这么臭多半是和姜晚予有关,没想到还真是。

纪泽舟瞥了他一眼,他才是收起玩笑,想到什么后多问了句:“李家的要不要叫?”

李家的孩子不算跟他们同辈,相仿的那个李妍也是很早就送出国读书了,认识但算不上很熟,转念想,多来往也没坏处,正好上次那个严濯他也聊得来。

纪泽舟沉默了,他有想过如何告诉晚予严濯的婚事,好让她尽快分手。

但如果叫上李家,这样的场面未免有些伤及到她……

“算了,叫了没意思。”

“行吧。”

周白礼应了一声,话题又回到了晚予身上。

“你不提,我也打算找时间见一见姜晚予,”周白礼玩笑自嘲,“怎么说也是把我整的服服帖帖的人。”

周白礼跟孙家原本的老太太有一点亲戚关系,便先入为主不太喜欢晚予。

具体因为什么事误会了他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不懂事就记得两个人不对付,刚来院里的晚予就是个闷声鹌鹑,纪家人越是帮她出风头他越瞧不起她。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他跟几个同伴偷偷去湖里野泳,晚予偷了他们的衣服转手卖给收破烂的,几套名牌被她一袋子买了一块多。

卖完后也不溜,吃着一根五毛钱的白糖冰棍特意在岸上喊他们,说:“衣服我卖了,卖了一块五。折合被你们弄坏的裙子和毛笔,还倒欠我七百七十六块五毛,回头继续给我补上。”

当时他们几个还在水里,骂骂咧咧地目送姜晚予吃着冰棍气定神闲地回家,走前轻飘飘留下一句“再惹我,下次裤衩也不留了”。

他们穿着短裤一路偷偷摸摸逃回家,回去还被家里人发现了,几乎都被打了一顿。

他们拿姜晚予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打小闹的她都会用更狠的方式报复回来,有一两次严重了,纪泽行和纪泽舟就会为她善后,几次三番,再也没人同周白礼一起“斗”晚予。

后来慢慢长大,也不屑于再提过去的调皮事,反而到了现在,见惯了曲意奉承的人,倒有些怀念儿时在院里的打打闹闹。

“说真的,姜晚予应该没怎么变吧?”

如果她变得跟其他人一样,那可太无聊了。

纪泽舟半晌没应他,目光放在赛场内,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她谈恋爱了。”

“啊?”

周白礼一愣,这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说的多新鲜,她二十六七了吧?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他略感荒唐地笑了笑,“难道她还能一辈子都喜欢行哥?”

“……”

纪泽舟转头冷冷盯着他,周白礼笑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两声做掩饰,默默收起了笑容。

周白礼还以为是自己提到纪泽行触到他家伤心事。

两人都闭嘴安静了一会儿,场上选手刚结束一轮场地障碍,周白礼拍着手又凑了上来,没忍住问:“你和姜晚予当年怎么断了来往的?”

纪泽舟是知道她在哪读大学的,她刚离开孙家的第一年,纪泽舟就回来去找她,一段时间后纪泽舟突然不管了,两人像是闹掰一样再也没来往。

他听不得别人提姜晚予的名字,就算有人见到了她也不敢在纪泽舟面前提,久而久之她就彻底在他们圈子中消失了。

此时纪泽舟听到他的问题,墨镜下的眼底恍惚一阵,脸色僵住越来越难看,他一言不发地喝完自己那杯酒,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周白礼习以为常,识趣不再问。

直至比赛结束纪泽舟兴致也不高,赛后的晚餐应酬他去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司机在餐厅门口等着,见纪泽舟出来打开车门送他回住处。

车内没有开灯,纪泽舟坐在后面阖眼静静靠着,周白礼的问题围绕在脑海里,无法逃避。

他皱了皱眉,伸手多解开一颗扣子,让司机把车窗打开。

晚风灌入,城市初上的灯光在他的眼皮上飞跃,闪烁飞驰的样子,就像八年前那家吵闹的小酒吧。

劣质的酒精,没有节奏乱闪的灯光,还有喝得晕晕乎乎的姜晚予,学校夜晚禁闭,他把人带到了酒店。

软成一滩泥的人伸出胳膊妄想攀住他。

他恼火地把人带到盥洗盆前用冷水给她洗脸,而她依然黏着自己,被冷水打湿的脸贴近他,柔软的双唇蹭在了他的脸颊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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