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心(1 / 2)

我看了看女子冷若冰霜的脸,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姑娘,我是挖刨你祖坟了,还是抢你夫婿了,你跟我怎么这么苦大仇深啊。”

说完,我就想扇自己俩巴掌,真是离开皇宫甚久,竟这般不察言观色,三思而后言了,果然,那女子已由稀松平常的表情,俨然一肃,神情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举针在我能扎的穴位上扎的那叫一个目无全人,下针如神。

我想咬紧牙关挺挺,却终是没忍住,嗷嗷地叫了个昏天暗地,鸡飞狗跳,惨不忍睹。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青衣女子解了恨,缓缓将银针细细拔了去,我忙将身下宽下的内袍吃力穿上,裹紧毛被,谄媚道,“姑娘好身手,几针下去,我瞬间就精神多了,以后就不用再施针了吧?”

女子声音听不出好坏,冷冷道,“我原本还想着这针是不是施着没用,既然公主觉得精神多了,那在下只好再勤来几次了。”

我忙哭丧道,“不用不用,我突然又觉得没什么作用,精神又和之前一样了。”

“哦?那看来一次效果不好,要多加几次就能稳固持久了。”

帐外传来清朗的几声轻笑,“在下青州苏云卿,前来拜见七公主,公主可否方便?”

那青衣女子闻声,身形微微一顿,旋即低头静静地收拾自己的医匣。

我左肋钝痛,但较之前好多了,行动虽然受阻,但尚可自理。我整了整内袍,将被子捻了紧,缓声道,“进来吧。”

一身朱绯色锦袍,束发高冠的男子,手持折扇一挑门帘走了进来,如玉的容颜上,一双桃花眼星眸熠熠,跳过一旁的青衣女子,言笑晏晏地看向我,“七公主,许久未见,贵体安康否,吾心忧忧甚久啊。”

我忍不住一笑,“一切尚好,区区小伤,有劳挂念,愧不敢当。”

那厢苏云卿闻言,朗声一笑,就着床榻边坐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我,笑道,“不错不错,比刚救回来的时候,气色好多了。某人不用再担心喽。”

说罢生生晾着一旁青衣女子不理,笑笑地看向跟着进来的穆易。

穆易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许是汤药太烫,扑一进来,就匆匆往矮桌上一放,眼光划过一旁青衣女子刚收拾起的银针,不由皱眉道,“这么多针,刚刚都用了?”

女子额间几不可察地跳了跳,“可不,为了让她更疼些,好喊出来,练一练肺力。”

言罢,将裹着银针的一卷,重重地往药匣子里一放,“你若不放心我,心疼她,大可另请高明,何必费我时间。”说闭举步便要出去。

穆易自知理短,冷峻的容颜闪过几分懊恼,说罢,余光眺了眺我身边的苏言卿,伸手一挡,“既然来了,就多待几天,多疗治几天。”

女子冷笑地看了看穆易道,“你自知有我没他,有他便没我,何必将他召来,恶心于我。”语毕,便不再停留,一掀门帘,大步走了出去。

好家伙,我得好好捋一捋思绪,这姑娘刚才明显是说有她便没我,有我便没她,语气清凉,隐有深情。莫不是我这和亲,稀里糊涂地就棒打了她和肃王殿下原本的大好姻缘?

还没待我细细消化这一结论,帘外便传来女子驾马的声响,马儿嘶鸣,想来是对驾马之人也不是很服从。坐在我身旁的苏言卿闻着声响,身形一顿,眉间一挑,还没把屁股坐热,就从我身边一个起身,揭帘而去。

我愣愣地看着一下子空了的身边,木然道,“你们三个?情感这么复杂?”

穆易闻言,深刻的眉眼闪过一缕看猪一样的表情,挫败道,“该你想的你不想,不该你想的挺能瞎琢磨的。”

说罢,伸手过来就要重重敲我脑壳,我忙闭上眼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瞎琢磨了还不行嘛?”

那记重重的爆栗终是没有敲下,化作宽厚的手掌,轻轻地覆在我额前停了停。

少倾,沉声道,“看来烧果然是退了。”

我整理了下思绪,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被子盖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缓声道,“你为何从来都不告诉我你是顾珉,是大晟的肃王殿下?”

穆易,不,现在应该叫顾珉,亦或者肃王殿下了,眼眸微动,漆黑的眼底像万千涌动般,最后化作一寂,“我原本就是随着母亲从小在宫外长大的,穆易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后来便留作表字了。我一开始认识你,便觉得穆易的名字,于你更真实些。”

我吸吸鼻子,“那后来呢,后来那么多机会,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大晟的肃王殿下。”

顾珉垂眸看了看我,将那碗凉下来的汤药端在我面前示意我喝掉,我有些抗拒。

“喝吧,喝了病才能好,你也不想左肋骨长弯了,一辈子挺不起胸膛吧。”

斟酌再三,我终是缓缓起身,将那碗苦汁闭着眼一口气喝了下去。

呃,天爷呦,真太难喝了。

一颗蜜糖顺势塞进我嘴里,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味蕾。

原来是他这几天喂我吃的药。

我看着男子昂昂的身影,低声驳驳道,“哄三岁小孩呢,就算少块肋骨,充其量也只会让腰身细一些,根本不会让人挺不起胸的。”

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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