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烛新官上任,并不像他人有三把火,本着少生一事是一事的态度,想着先稳住眼下局面,于是她对那几人开口:“这样吧,几位便把这两位放了,好聚好散,我们衙门就当这事未曾发生,诸位觉着如何?”
那翊王府的几人听见沈云烛的提议,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为首那人某种更是不加掩饰地嘲讽:“喂!新来的,你是不是不清楚,这里是京城,是翊王的地盘,我们是翊王手底下的人,当然是我们说了算。你就是新官上任六把火,也别想在这里横行。”
沈云烛暗暗叹了口气,思忖着这些人果真如他们的主子一样难缠无理。
那翊王府的人见沈云烛并未回应,心中忽的涌出一股无名怒火:“新来的,你怎么不说话是看不起我们吗?”
沈云烛并未作答,她直接拿出腰牌,放到众人眼前,面色不变,郑重其事地说:“无论是翊王还是谁,都不能在京城胡作非为。我蒋九奉命巡查,看到有人伤害百姓,我有责任制止。”
为首那人见状则是冷笑一声:“好小子,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我们的旨意便是翊王的旨意!翊王的旨意你敢反抗?”
沈云烛冷眼扫了一圈,语气镇定自若:“无论是谁旨意,就算是天子旨意,京城规矩不可违,百姓安全更不可违!你们若是不守规矩,我也只能带你们到衙门受审了!”
那几个翊王府的手下却是不为所动,一个个嘴角挑起,显然是并不把沈云烛的话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音刚落,沈云烛手中腰牌一挥,仿佛寒风吹过,众人也仿佛只听见有了风声,待反应过来时,那腰牌已瞬间击向一个翊王府的人。
那人被她出其不意的一击,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腰部节节后退,其他几人见状,手上青筋暴起,瞬间蜂拥而上。
沈云烛对于这些小喽啰不慌不忙,她武功了得,又已经适应这身体有一段时间,自然是身轻如燕,在灵活躲避那几人攻击时,她的每一次出手却又是让那几人无可奈何。
街头突然爆发的骚动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许多百姓开始聚集过来围观。有人感叹新来的衙役武艺高强,有人猜测这是不是一场官民纠纷。不过,大多人只当是看个热闹罢了,现在大安人心惶惶,并没有谁去真正理会是非曲直。
短短几个回合,沈云烛已经渐渐占据上风。她冷眼看着败下阵来的那几人,语气如寒风淡漠:“你们到底要闹到何时?不如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到衙门受审吧。”
为首的那人被沈云烛的气势所压制,神情中似乎是闪过一丝犹豫。但紧接着,他嘴角狠狠挑起,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冷笑着说道:“想让我们投降?那可不容易的事情。”
“既然你们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云烛话音未落,电光火石之间,沈云烛已靠近那几名翊王府的手下。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展现出她的高超武技,让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她以一敌众,虽然对方有刀有枪而她又手无寸铁,却难以奈何她的灵活身法和精湛武艺。
沈云烛在场面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她一边应对对方的进攻,一边怒喝道:“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你们这是自讨没趣。”
那几名翊王府的手下渐渐感受到了压力,为首的那人脸色阴沉,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局势对他们十分不利。然而,他们不甘心认输,似乎还是想负隅顽抗。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突然响起,众人纷纷侧目。一支由官兵组成的巡逻队伍出现在街头,队伍中的官兵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
“不要打!不要打!”一名官兵高喊着,试图平息场面,轻轻摆了摆手,他们迅速包围了沈云烛和翊王府的手下。
沈云烛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举起腰牌示意自己的身份。她冷静地望着为首的那人,语气坚定而有力:“你们听好,违法乱纪,跟我到衙门受审,少来废话。”
言罢,沈云烛示意官兵将那几名翊王府的手下带走,准备送往衙门受审。为首的那人知道现在继续拗下去也无济于事,他冷哼一声,示意手下放下武器,随后跟随官兵一同前往衙门。
见事情已经平息,众人也渐渐散去,她赶忙扶起了地上那受伤的男人,皱着一副眉头观察他的状况。
沈云烛见男人已是昏迷不醒,一探却仍有鼻息,就背起了男人:“那几人把你的相公打的可不轻,我们快些找个医馆为他救治一下。”
女人不明所以,只觉着听沈云烛的话是没有错的,于是就赶紧点了点头。
三人最终在一家医馆落脚,在郎中的示意下,沈云烛将受伤的男人放到了床上。
郎中经过仔细检查后,为男子进行了包扎,又开了一些中草药方,他安抚地对女子说:“这位公子只是受了些外伤,并没有大碍。稍加调养一些,多多休息,相信不出几日便会痊愈了。”
女子顿时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郎中,又感激地沈云烛,道谢道:“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沈云烛淡然一笑:“何必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