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意外的。
“舒医生，你怎么过来了？”他起身去迎接，“苏先生，你也来了。”
苏离唤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舒萤则没说多余的，直接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不等陈站长说话，一直在电脑后面整理资料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说：“一点信息都查不到，如果那个人真的领养了多只，按理说是能查出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记录里领养多只宠物的人中没有他。”
“你们是怎么登记的？”苏离唤问。
陈站长示意他们两个坐下，解释说：“这边领养都是需要实名登记并调查，调查包含个人收入、居住条件、工作环境等等，非常全面。”
苏离唤听懂了，但也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如果领养人换家人的身份证登记，以家人或者朋友的名义多次领养，那就钻空子了。”
“正常人哪个会这样干啊？”工作人员提出疑问。
“对啊，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这样干的。”舒萤说， “所以才说这个人，不正常。”
-
下午三点，领养人如约抵达。
如苏离唤所料，来的是两个人，除了群里的那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一起的。
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家人。
工作人员看着舒萤和陈站长，舒萤示意她正常办手续，只是在他们办完手续后，上前一步补充。
“是这样的先生，我们现在领养呢，必须留一张您和宠物的照片，还需要签写一个协议。”
说完，舒萤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她在医院的时候拟定的一份声明书，她拿出其中一张给领养人。
这份声明的大致意思是，汪喵岛的任何工作人员都有权利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随时以任何形式查看宠物的情况。如发现领养宠物被虐待、弃养及任何形式消失三天以上，相关工作人员将会曝光领养人。
“为了避免我们的宠物被不怀好意的人以领养的名义获取走，您需要在这份声明书上签字按手印，我们会把您跟宠物的合照打印出来，连带这份声明书一起存档。”
两人对这个流程显然有些惊讶，他们并没有想到还需要这样一个步骤，但也不能说之前不需要。
毕竟他们是以新领养人的身份过来的。
苏离唤注意到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尤其是那个说是陪着一起来的男人，他眨眼的频率过快，双手也下意识攥紧。
勉强配合后，两人离开，等他们走远，舒萤以她和苏离唤跟上去看看为借口也走了。
两人迅速走到停车场上车，舒萤甚至没坐稳就问：“那个自称是朋友的，你刚刚是不是读了他的内心？”
“是。”苏离唤点头。
舒萤迫不及待追问：“怎么样？”
苏离唤眉心微皱，他犹豫着没开口，因为担心舒萤会受不了。
“到底怎么了？”舒萤看他这副表情，就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是不是虐猫了？”
“不止。”
不止？
舒萤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止，是什么意思？”
苏离唤伸出手，覆盖住舒萤的，尽可能给她安慰，“舒医生，加上今天，这是他领养的第五只猫。”
“他……”苏离唤纠结着措辞，“之前的那几只，他领养回去后，算不上虐待，因为他全部杀了……”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听到确定的答案，舒萤心脏也还是跳空了一拍。
都说生命是伟大的，可却没人说所有的生命都是伟大的。
所以有人才会虐待比自己弱小的生命，用来满足内心极其变态的精神需求。
校园霸凌如此，虐待动物更是如此。
生命平等，但谈不上公平。
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舒萤没说话，可其实苏离唤并没有说完全部的真相。
今天过后，那个人不会再来领养，但却无法阻止他去其他地方领养。
苏离唤纠结，也犹豫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
他的欲言又止全写在眼里，舒萤看了清楚，“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苏离唤紧了紧握住舒萤的手，抿紧唇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继续说。
“那个人，杀猫的目的……”
“是吃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