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就是期中考,程时之前放出了要考年级前十的狠话,虽然这话只对许行之说过,但她也不想做空口说大话的人,不是说一定要做到,但最后结果要是相差太多也挺丢人的。
家里没有人在,程时吃饭时间很自由,干脆下午放学后留到教室关门再走,她开始投入学习状态,试图将前两个月学过的知识点好好吸收。
要考年级前十不是件简单的事,程时最好的排名也就是某次月考中取得的28名,之前则一直在60名左右徘徊。
期中考不同于月考,考察的是半个学期的知识点,难度也更大。
要取得比较高的排名,巩固基础是一方面,努努力能做出来的难题也不能放下。
程时位置换到了靠走廊的窗边,往旁边一靠,头就可以挨在窗台上,还挺舒服。
随着题目越来越复杂,程时挨在窗台上时多是绝望的表情。
林冉一放学就去找吴以航恩恩爱爱地回家了,程时学累了,直接将小腿放在林冉椅子上,背靠着墙,头仰在窗台上。
无穷无尽的挫败感快要将她淹没,她做了一下午的题,本来信心满满,一看答案,不是思路不对就是一开始就算错了,准确率连50%都没达到,一下午白干。
成为学霸也太难了,程时想到许行之,之前对学习不上心的时候觉得第一就那样,没啥了不起的,现在自己在学海中挣扎才发现,他是真挺厉害的。
安姨说他是个极懂事的小孩,体恤父母,会帮忙做家务,学习上还不用操心,从小到大成绩都好。上了高中后能拿奖学金,还不用家里给生活费,堪称满级小孩。
想到这程时的脸被戳了下,一睁眼满级小孩正垂眸看着她,似乎觉得好玩,他又戳了两下。
程时不满地啧了一声,拍开他的手坐起身来。
“怎么还不走?”许行之双手搭在窗边,眼里含笑看着她,轻声问。
“写题呢,题没改完。”程时理理头发,身体坐正,右手上还握着红笔。
许行之闻言,探了下身体往她桌面上看了眼,说:“你用红笔写的题啊?”
“改题!我在改题!”程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戏谑意味,往前挡了一下她满篇红的练习册,羞赧道:“就是错的多了点。”
许行之缓慢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左手托腮看着她。
程时做了一下午题,现下只觉得头昏脑胀,她无力地往前一趴,叹了口气,喊他:“许行之。”
“嗯?”
“学习好难啊。”
“嗯。”
“你也会觉得难吗?”
许行之笑了笑:“会。”
程时抬眼看他,问:“那怎么办呢?”
许行之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慢慢来,会好的。”
程时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又压住许行之的手,往他手心里蹭了蹭,像小猫一样。
她久违地表现出亲近,许行之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柔软极了,他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问:“小猫要不要和我回家?家里有好吃的。”
-
小猫饿饿,被许行之带了回家。
饭后,许行之坐在桌前,翻看着程时刚刚一片红的练习册。
程时缩着脚盘腿坐在一旁的转椅上,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有些想笑。
许行之注意到她在憋笑,问她:“笑什么?”
程时也不客气,直接笑了声:“我妈以前就是这样看我作业的,你现在好像她。”
许行之一时无语。
程时得寸进尺,还喊了他一句:“许妈妈。”
许行之不接她的玩笑,拉着她椅子上的扶手,一把将她连椅带人拉过来,练习册摊开给她看错的最多的那页。
许行之问她:“这几题为什么会做错?”
程时嘴角还没放下,闻言看着那页,手指边指边说:“都是粗心,这题开头忘记转换单位了,”手移了下指向下一题,“这题是计算的时候把2写成3了,然后这题,”她手指往旁边那面指,“是公式忘了。”
说完后程时有些心虚,给自己找补:“那个公式少考,我就没记住,其他的都记得牢牢的。”
许行之听完后抬手敲了下她额头:“这叫‘都是粗心’吗?”
程时捂头,不解道:“不是吗?”
许行之被她气笑了,他抱手,往后一靠,问她:“那你打算怎么改进?”
程时想了想:“嗯……把公式记住,下次计算认真点不要看错,还有……”她边说边观察许行之表情,像领悟不到答案的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记得换算单位?”
果不其然,许行之满脸写着不满意。
程时疑惑问道:“那应该怎么改?”
许行之看着她,神情很认真:“别把粗心当成借口,你要再深入一点分析原因。第一题这个单位换算就是其中一个考察的点,你错不是因为粗心,是因为出题人就在这设置了个陷阱。”
“还有这个计算过程错误,你后面还有一道题,算着算着漏了符号,这个也不能只用一句不小心漏了写错了就能根治的。是不是你在计算过程中只顾着埋头算,没有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