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才说：“我……天天认真学习，哪有时间运动啊。”
周围一个大爷走过，看了眼他们，说了句方言，程时没听懂，但许行之听完笑出了声。
“大爷都笑话你了。”
程时现在累得很，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往后靠着椅背瘫坐，放空大脑。
许行之抬手看表，又将她刚嫌热脱下的外套盖回她身上。
中途有几个一班的同学经过，见到许行之坐着，有点诧异地朝他打招呼：“行哥，休息呢。”
许行之颔首。
那几个人又往旁边瞄，悄悄打量着坐都坐不直的程时。
程时缓过神来，坐着坐着有点想睡觉，眼睛半睁着没闭上，迷迷糊糊的。
过了会，许行之站直，膝盖碰了下她的，示意她起身继续走。
程时摆摆手：“你爬吧，我等你下山再一起走。”
许行之见她没有起身的念头，直接上手驾着她的手往上拉：“想得美，就你这身体素质，今天我必须看着你爬完一座山。”
这个景区足足有五座山，高度都不算高，只是空气清新，加上在山顶能俯瞰附近的村镇，风景宜人，才成为一个景区。
程时反而往下坐，和他逆着来：“行哥，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累了。”
许行之力气很大，往上一托就让她站了起来，他捡起椅子上的外套，拉着她的手腕：“走吧，别墨迹，爬完带你吃刨冰。”
程时闻言站直，哀怨地看着他，伸手比了个数字二：“我要吃两碗，大碗的，你请。”
许行之一手拿上椅子上的书包和外套，一手拉着程时，无奈妥协：“行，走吧我的姑奶奶。”
程时口味奇奇怪怪，天气越冷越想吃刨冰。
现在虽然是初春，但温度也没比冬天时候高多少。
程时脸上重新出现笑容：“好嘞乖大孙。”
山顶风景确实不错，程时费老大劲爬山来，自然要拍够了才能走。
刚开始给许行之拍了几张，许行之长得极好，就算不摆动作不露什么表情拍出来也很好看，程时拍完就喊他帮忙给她拍。
程时把她的手机递给许行之让他拍照，许行之没接，说自己手机拍照得好看，拍完再给她传。
试拍了几张效果确实不错，程时很满意，就一直用着许行之的手机了。
各种角度拍了大概有一小时，程时拿过他的手机，说要和他自拍几张。
许行之头靠过来，进入手机屏幕，程时找了找角度，刚拍了几张，发现有点不协调。
程时研究了下，又喊他：“你再靠过来些。”
许行之照做。
“再过来点。”
许行之再近了些，干脆直接挨着程时的额角。
程时看了手机屏幕的效果后，果断摁下拍照键。
“这张不错。”程时将手机往许行之那一递，屏幕上的两人挨得很近，看起来很亲密。
许行之接过，不动声色地点亮相册底下那个爱心，又看了会，说：“确实不错。”
程时一上车就睡了，不管车怎么晃都没被晃醒，看样子是真累着了。
车上的氛围也不同于来时，来的时候还多多少少能听到聊天声，回去的路上大家都睡着，天已经黑了，车内昏暗，催得人生出困意。
手机上的光照射到许行之脸上，他正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肩膀有点膈，程时睡得有些不舒服，动了下找角度。
许行之注意到，将身体挪过些去，程时顺势靠在他颈窝，又沉沉睡去。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颈侧，有些痒。
许行之收起手机，漆黑的眼眸映入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回程赶上下班晚高峰，大巴在市区被堵住，走走停停。
在一个长时间的停车间隙，程时睁开了眼睛，也没动，就保持靠在他颈窝的姿势。
半晌，她抬起左手抚住许行之的脸。
许行之这才发现她醒了。
下一秒，程时将他的脸往自己的方向侧了下，抬头吻上他。
贴了一会，程时放下手，头又坠回他颈侧，呼吸平稳，像是又睡了过去。
许行之低头看她，手在膝盖上点了点，没说什么。